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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樣想的。

柯冉在心裡有些慌張地想。

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卻又給人這樣毫不責任的感覺，無法反駁的柯冉只能低下頭。

岑景說的或許太過偏激，但與柯冉心理也總有重合的部分，即使柯冉本人並沒有發現。

畢竟大部分的人都總是會下意識地美化自己的。

&ldo;好了，你問出來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rdo;岑景說。

沉默了一會兒，柯冉似乎是沒有搞懂岑景這句話的意思，小聲問道：&ldo;什麼怎麼做?&rdo;

&ldo;是，孫有得開過槍，對著警察。&rdo;岑景語氣諷刺地說，&ldo;就算沒有傷及生命，但是那些部位的槍傷嚴重一點也足夠讓一個人落下終身殘疾了。&rdo;

&ldo;現在知道了這些，你要怎麼做呢?&rdo;岑景說。

柯冉沒有答話。

&ldo;是報仇雪恨?&rdo;岑景咄咄逼人。

&ldo;我……&rdo;柯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冷靜下來，他知道這次自己真的做錯了，如果因為自己的這幾個問題導致律師與被告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關係被打破，那麼不管是對案件的推進還是對於律師本人來說都是很有風險的一件事。

如果被告因為不相信律師而隱瞞部分真相甚至編造謊言，而律師根據這些&ldo;犯罪事實&rdo;制定訴訟策略再將相關的資料遞交法院，那後果將不敢設想。

&ldo;現在知道後悔了?&rdo;

&ldo;沒有。&rdo;

柯冉沒有遲疑地說。

岑景剛順下來一點的氣又被柯冉氣回去了，&ldo;那你到底‐‐&rdo;

&ldo;我不後悔。&rdo;柯冉又重複一次，&ldo;我不後悔，我是真的想知道。但是我這麼直接的文化方式的確錯了，我應該迂迴一點的。&rdo;

&ldo;可是知道了只會對你造成不良的影響。&rdo;岑景冷冷地說。

&ldo;至少這樣我能夠看清事實。&rdo;柯冉撅著嘴。

雖然這樣做的確不對，有錯，但是他一點不覺得後悔，再讓他選擇一次也會問清楚孫有得究竟是否如他心中所想那樣。

&ldo;你怎麼還是這個想法?!&rdo; 岑景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無力感，&ldo;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管接什麼案子，你總是要去&r;看清事實&r;。但是事實哪裡是你我就能夠看清的?你只有一雙眼睛，你只能看向一個方向!&rdo;

&ldo;那我多換幾個角度看。&rdo;柯冉心裡也憋著氣。

&ldo;然後呢?換一個角度的同時也換一種看法是嗎?&rdo;岑景徹底被柯冉激怒了，自己一次次地與他討論提醒他這個問題，怎麼柯冉就是沒有辦法正視這一點呢。

&ldo;換了看法之後隨心所欲地辯護?&rdo;

說完，岑景嗤笑一聲。

一直低著頭的柯冉抬起頭來，緊皺著眉頭看向嘴角淡淡勾起的岑景。

&ldo;你什麼意思?&rdo;他說。

&ldo;難道你沒有發現嗎?&rdo;岑景抬起一隻手搭到沙發背上，&ldo;之前的案子就不說了，我們就單看孫有得販毒這個案子，你對孫有得的情緒轉變了幾次?&rdo;

岑景說得沒錯，柯冉承認，&ldo;的確，周任洋的事情發生以後我的心境發生了一定的變化，我不否認。但是岑律，你話裡的&r;幾次&r;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