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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孫有得表現得十分自然，這些回答顯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壓力。

&ldo;傷過人嗎?&rdo;柯冉問。

&ldo;柯冉!&rdo;岑景的手再度使力，側過身去，用只能夠容兩人聽清的聲音在柯冉耳邊提醒。

岑景生氣了。

從大腿上傳來清晰的疼痛感和耳邊焦急上火的聲音柯冉就能感受出來。

但是他只能繼續下去。

&ldo;誰的手上沒有沾點這個呢?&rdo;孫有得輕鬆地說，卻向左上方偏過頭去，沒有看柯冉和岑景。

&ldo;這次沒有動槍吧?&rdo;

看到柯冉已經無法控制了，岑景不得不開始轉移話題。

&ldo;沒。&rdo;孫有得想了想，說：&ldo;岑律師，我這次真的沒有對警察開槍，他們一群人擁過來我們只有一把槍又什麼用處?還是在市區裡，開槍只能越鬧越大的。&rdo;

&ldo;嗯。&rdo;岑景點頭，&ldo;這次沒用就好，這樣能夠避免更嚴重‐‐&rdo;

他的場面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柯冉的下一個問題打斷，&ldo;那其他時候呢，之前的時候，有沒有對警察開過槍?&rdo;

他頓了一下，盯著孫有得帶著疑惑的雙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ldo;死過人嗎?&rdo;

第52章 爭吵

孫有得皺眉思索了一下，&ldo;問這麼多對這個案件有什麼幫助嗎?&rdo;

柯冉不說話，只是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孫有得，一雙手放在腿上，拳頭握得死緊。

不想場面變得更加無法控制，更不想讓被告產生不信任的情緒，此刻的岑景只得硬著頭皮幫柯冉解釋。

&ldo;怕公安那邊留有什麼痕跡，如果要查起來的話，情況肯定對我們這邊很不利。&rdo;

他只能祈禱孫有得對這方面沒什麼瞭解。

好在幾個月以來的信任關心與專業形象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破壞的，孫有得只是輕微地有些疑惑，岑景這麼一說他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ldo;倒是沒死過人。擊中過幾次，有大腿，有下腹部，也有肩膀。但是可以放心，沒有留下痕跡，我們撤得很乾淨，兄弟們也在當時都透過氣了。&rdo;

&ldo;那就好，情況我們瞭解了。&rdo;

岑景說話間用力握住柯冉的手臂，&ldo;這次會見我們差不多就到這裡。&rdo;

柯冉覺得有點不舒服，輕輕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卻換來岑景更為大力的緊握，於是他不動了。

反正自己想知道的也知道了。

從市看出來回事務所的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岑景控制不住情緒重重地摔上辦公室的門。

岑景一進門就將公文包扔到辦公椅上，脫掉外套也是隨手扔在辦公桌上，從抽屜裡拿出煙盒和打火機，站到窗邊開啟窗戶，幾次想要抽出一根煙點上，但是考慮到事務所的規定，最終還是將煙盒又扔回了桌上。

一連三個動作都是&ldo;扔&rdo;，很明顯，柯冉都注意到了。

也只有工作上的衝突會讓岑景的怒氣表達得這麼明顯，與生活中的他判若兩人。

柯冉也不說話，他既然敢提出那些逾矩的問題就敢承擔後果。

沉默著將岑景的公文包放到它改在的位置，又將岑景的外套掛到衣架上，該放好的東西放好後，他回到會客沙發上坐下。

回來的路上是忐忑的，大腿和手臂現在都還有點疼，以岑景沉穩的性格而言，能夠用動作制止他已經算得上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