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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漩渦中。
從子越的口中得知,周川家在北京的白酒生意已經全部撤資了,徐立也正在轉移著經營業務。徐碩的酒廠在這個風口浪尖更讓我擔心,但好在他做的主要目標市場在中低檔消費群,反而受波及小了很多。我才稍稍安定些。
而子越的生意,主要在白酒,其它的行業雖然也有涉及,但白酒這個主營變得尾大不掉。一時愁雲慘澹。而總公司也在調整著結構,將華北的業務撤回去一部分。大局勢變得憂心忡忡。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忽喇喇大廈傾覆
看著子越憂心疲憊,深夜還常常被電話驚醒,日益憔悴的神色讓我心裡很痛。可是電話那頭畢竟是他的妻子,萬一家裡或曉攸有什麼事情,不能調靜音不接電話。子越每次接起電話,只是靜靜的聽,像贖罪一般用沉默安撫著我和他的良心。
但看他半夜被鈴聲吵醒揉著太陽穴的樣子,又實在心疼。只好每當深夜,子越睡著以後,我輕輕捧著他的手機走到樓下客廳。盧南的電話來了後,我按下接聽,電話那頭是她的發洩,一聲聲的質問他對家庭不負責任,對她們母女冷漠絕情。好在也不需要子越回答,我便只靜靜聽著,她說累了,便會結束通話。而我的心也在愧疚自責中撕扯的鮮血淋淋。
直到有一天,她又在質問哭訴時,天氣漸寒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冰冷說道:&ldo;讓馮子越聽電話。&rdo;
我的心陣陣發緊,誠懇祈求著說:&ldo;對不起,他真的很累。每天只能睡五六個鐘頭,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rdo;
&ldo;你不配。&rdo;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冷冷掛了電話。
我不配!我全身像被抽空般,疲憊的拿著手機上樓,躺回子越的身邊,他迷迷糊糊的攬緊我,哼了聲:&ldo;做什麼去了。&rdo;
我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偎在他懷裡。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他猛地驚醒,我慌忙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他,他皺眉接起,盧南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寂靜的夜裡很清晰:&ldo;馮子越,你的心上人膽子不小,敢偷接你電話啊。&rdo;
我咬咬嘴唇,有些愧疚的看著子越。我的確沒有和他講,可我真的是不捨得他每晚那麼熬啊。
子越看了看我,聲音有些漠然:&ldo;我同意的。你什麼事?&rdo;
那邊頓了一下,聲音尖厲起來:&ldo;很好,你那不讓碰的手機也有人能碰了。&rdo;幾聲冷笑後,電話結束通話了。
夜冷得讓我有些微微顫抖,看著子越,我有些赧顏:&ldo;對不起,我只是‐‐&rdo;
&ldo;我知道。&rdo;他嘆口氣,&ldo;怎麼這麼傻?不用你承受,這些是我該的。&rdo;揉揉我的頭髮,只把我緊緊攬在胸前。
從那夜後,盧南的電話少了,子越在疲累中終於可以整夜的睡個安穩覺。而律師反饋給子越的資訊是盧南最近在調解中稍稍有些鬆口,不像以前那麼激烈的拒絕。我在微微鬆懈的同時卻又被莫名的傷懷籠罩著,原來走到這一步,我一點都沒有任何愉快的感覺,只是在長長拔河戰中的身心疲憊,和被自責內疚的反覆煎熬。
冬天是個淒寒的季節,我素來不喜歡。萬物蕭索的同時,也會有令人心寒的驚天動地。
十二月初的一天,子越回來的很早,下午三點多就返回了家裡,面色泛青,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再沒有出來。
看著他反常的樣子我有些焦急,卻又怕敲門影響他。直到天色已暮,他終於把門開啟了,一個霎那,好像蒼老了許多。
我不禁有些擔憂:&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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