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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好。&rdo;熊之餘說，&ldo;我也不想在瓜州呆了。&rdo;

尚哲義發了一陣兒呆，突然跳起來催促熊之餘說：&ldo;趕快收拾，咱們這就走。&rdo;

&ldo;幹嗎？&rdo;熊之餘莫名其妙。

&ldo;幹嗎？咱們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不走，等著別人來剁嗎？&rdo;

&ldo;沒那麼嚴重吧？&rdo;

&ldo;哼，沒那麼嚴重……&rdo;

&ldo;我不走，要走你走吧，我又沒有犯罪，幹嗎非得像兔子似的東躲西藏。&rdo;

&ldo;好好。&rdo;尚哲義知道他的少爺脾氣又上來了，不禁氣得眼睛發綠，&ldo;你不走，你就在這兒留下吧，我看你有那麼多錢還人家。或許郭老闆有那麼多錢吧？&rdo;

&ldo;你別說郭蘭，人家招你惹你了。&rdo;一直沒有發火的熊之餘一聽到他提到郭蘭，卻突然發起火來。他將戴著手錶的胳膊伸到尚哲義面前，&ldo;現在已經下午三點了，到長蒲的班機早沒了，走個屁，要走也得等明天再走，明天才有回長蒲的班機。&rdo;

&ldo;不管到哪兒的班機，先離開了瓜州再說。&rdo;尚哲義走到門口，回頭看熊之餘仍舊坐在沙發上未動，不禁急道：&ldo;你趕緊的，抓緊時間，晚了可就走不脫了。&rdo;說著，他沖回自己屋裡收拾行李。等他收拾好行李提著過來叫熊之餘時，只見熊之餘正趴在桌子上打電話。

&ldo;你快點兒，收拾完沒有？&rdo;尚哲義催道。

&ldo;你等等。我給郭蘭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完了咱們就走。&rdo;

真他媽的，這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工夫卿卿我我的，真是鬼迷心竅！尚哲義真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踢上兩腳。

&ldo;你快點兒！&rdo;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熊之餘才扔下電話。這時一刻鐘已經過去了，尚哲義急得七竅生煙。

&ldo;快走快走！咦，你的行李呢？&rdo;

&ldo;我沒有行李。&rdo;

&ldo;行行。不要行李也可以，等回長蒲再買。帶你的錢，證件，快走！&rdo;

兩個人剛下樓，熊之餘卻又說：&ldo;你等等。&rdo;他噔噔跑上樓，一會兒，尚哲義見他抱著個紅皮皮的筆記本，一邊往下走，一邊往兜裡塞。尚哲義知道那筆記本是他的詩集，裡面記著幾十首他寫給郭蘭的詩。他攤在桌上的時候，尚哲義曾經看見過。他還記得裡面有這樣一首：

我在太湖上行走

湖心一枝水蓮

娉婷又娜婀

我有心採折

又怕傷了她

我欲待不採

卻又不忍把她丟下

我在太湖上行走

湖心一枝水蓮

清純又脫俗

我有心來折

又怕傷了她

我欲待不採

卻又不忍心把她丟下

熊之餘寫給郭蘭的那首長詩一共有八大節，每一大節又有三小節，這只是其中的兩小節。尚哲義還記得當時自己看了這詩的感覺，就像讓人捏著鼻子生灌了一瓶子老陳醋，酸得直倒牙。他想起有人說過的一句話：&ldo;戀愛中的人智力下降到最低點。&rdo;他覺得應該為此人頒發諾貝爾哲學獎。

尚哲義鼻子都氣歪了，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ldo;你大爺！&rdo;

等他們終於走出大門時，卻發現丁鐵一帶著幾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