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節 天下(第3/8 頁)
:“邵安兄,你多半有所不知,這搗亂的人我們惹不得。”
“為什麼惹不得?古書有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邵安兄臉色凝重,“任憑哪個,這樣欺壓百姓就是不對。”
眾人面面相覷,旁桌那人搖頭道:“邵安兄初到東都,很多事情並不明白,鬧事之人有一個是當朝柱國李大人之子,你說世南兄一個小小的秘書郎,能做些什麼?”
世南兄臉色更紅,似有羞臊,卻只是沉默。邵安兄本來怒不可遏,聽到柱國李大人幾個字的時候,愣了下,“就是有先皇御賜免死鐵卷的李柱國?”
旁桌那人苦笑,“不是那個李柱國,還有哪個?”
蕭布衣遠遠聽了,不明所以,這人說話不稱姓名,含含糊糊的好不痛快。可是這個李柱國想必權勢極大,不然什麼秘書郎世南兄和這個義氣書生也不會駭然變色。
遠遠見到那面已經接近尾聲,一個少女拿個竹竿,撲出來想要痛打馬上那人,沒有想到那人習練些武功,只是伸手抓住,連人帶竿的都被他抓住,大笑聲中揚長而去,其餘幾個好似下人,也是呼嘯跟過去。只剩下百姓哭天喊地,眾人都是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
蕭布衣心中痛恨,卻也知道這是東都,要是管這種事情,那他很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只恨旁桌那人不說清楚,不然自己倒可看看是否想個法子。
旁桌的邵安兄臉色本白,聽到李柱國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更白,頹然坐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再不說話。馬侗和譚餘已經端起酒杯笑道:“我們文弱書生,哪裡管得了很多,來來來,喝酒,喝酒。”
眾人都是唏噓點頭,見到那面熱鬧已散,都是轉過身來。
蕭布衣感覺到假公子望著自己,扭過頭去,只是端酒喝了一杯,剛要拱手,袁熙重重的一拍桌子罵道:“都是些無膽鼠輩。”
馬侗回頭笑道:“不才的確膽小,不過也沒有見到袁兄仗義出手。”
袁熙鬧個大紅臉,卻不能說自己是女人,只是悶聲喝酒,不時的看蕭布衣一眼。
蕭布衣被她看的發毛,感覺懷中的庚帖好像定時炸彈一般,只怕這個袁熙就是那個袁巧兮,那自己可有些吃不消,才要起身告辭,發現遠方又來了幾匹馬兒,到了散亂的攤子前已經停下。
那幾人翻身下馬,卻是開始號召百姓救人。
一些百姓自顧不暇,落水的老太也沒有人理會,這會兒被幾人號召,這才忙碌起來,散到一旁的小船竹筏也向這面靠攏,只是等到老太被撈上來的時候,早就挺挺的沒有了聲息。
蕭布衣還是喝酒,只是心中怒火熊熊。下馬的幾人輕聲安撫,一人從懷中拿出幾吊錢來遞給被馬兒踩到腿的老者,老者看起來腿倒沒有大礙,急急的起身跪地感謝。旁桌的文人一個嘆息道:“柴公子大仁大義,只是可惜晚來了。”
“我看也是沽名釣譽之人。”袁熙低低的說了一句,旁桌或者沒有聽清,或者是不屑和她一般見識,馬侗卻是搖頭晃腦道:“柴公子先祖曾是北周驃騎大將軍,先父鉅鹿郡公,柴公子出身將門,若是方才來到,遇到這等不平之事,多半早就和那子理論。”
眾人都是點頭稱是,惋惜一片。
馬侗又道:“柴公子宅心仁厚,你看他出手就是幾吊錢,這些人雖有損失,也大可彌補,如此看來,也算是因禍得福。”
蕭布衣心中暗罵這個馬侗讓人作嘔,譚餘卻是連連點頭,“那也得碰到柴公子這樣的人才好,不然可真是得不償失。”
眾文人都笑,只有那邵安兄怒哼一聲,一拍桌子,揚長而去。世南兄抱拳向眾人道歉道:“世南先走一步。”
眾人見到邵安兄走了都是沒有大動作,世南兄一起身,卻都是還禮。等到世南兄追邵安兄離去,馬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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