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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從來都是家麟讓著她,不想讓也經不起她的一頓敲打和磨嘰。 和家麟雖也說不上耳鬢斯磨,這耍嬌弄嗔的把戲也不知做了多少,左右不過是小兒女豆點大的心事,家麟也不介意,總是一笑了之,好男不和女鬥嘛。這麼一想,皮皮的心頭猛然一沉。也許家麟不喜歡自己是有緣故的吧?也許在別人的眼裡,她並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子。也許家麟早就悄悄地厭惡她了,只是找不到理由分手。別的不說,論到待人謙和、說話得體、家教出身、乃至學歷前途,田欣每點都比她強。皮皮不得不承認,田欣比自己更配得上家麟。
然後,那個雪夜的情景又出現了。皮皮看見自己像個潑婦似地揮著拳衝進人群,又和田欣在地上扭打,顏面不顧、斯文掃地,不知在一旁的家麟看了有何感想。
他會娶這樣的一個女人作自己的妻子嗎?也許他正慶幸自己沒有娶皮皮吧!
在那一刻,家麟對皮皮是前所未有的惱怒,一改往日的溫存,幾乎是將她扔到了計程車裡。
何必騙自己呢!當然是家麟不要她了!
夢到這裡,她忽然驚醒,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枕頭也溼了一大片。
皮皮比任何時候更深刻地覺得自己是個衰人。
地地道道的衰人。
床對面的鐘指著下午六點。她獨自睡在賀蘭靜霆的大床上。
房內一片寧靜。只有緩慢的鐘聲和黃昏的鳥聲。
皮皮動了動手,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胳膊有了力氣,披上睡衣坐起來,她扶著床邊的小桌自己下了地。
腿還有些發軟,但已經可以走路了。她去了洗手間,對著鏡子一照,又嚇得幾乎摔倒。
她那一頭垂肩長髮,一夜之間,已掉了個一乾二淨,頭頂比那剛出家的姑子還光亮。她用手摸了摸頭頂,頭皮有些癢,卻摸不到一根發茬,頭髮好像被某種藥水化掉了一般。
好在賀蘭靜霆有言在先,脫髮只是暫時的,不然她就要瘋狂了。
皮皮飛快地洗了個臉,又刷了刷牙,便慢騰騰地屋內走動,四處尋找賀蘭靜霆的身影。
客廳的南面有扇玻璃門,被落地的門簾掩住了一半。
推開門,她怔住了。
好大一個花園,比一個足球場還大。四周是草坪,當中整齊地闢著一道道花畦。用“萬紫千紅”來形容絕對沒錯。因為裡面種的花肯定超過了一萬朵:牡丹、芍藥、木香、杜鵑、荼貳�⒁購稀⑺U匐、錦葵、山丹、茉莉、凌霄、鳳仙、雞冠、玫瑰……繁花亂眼,看著看著,皮皮就覺得累了,門廊處正好有一張秋千模樣的吊椅,她順勢坐了下來。
賀蘭靜霆跪在不遠處的一道花畦上,正為一株鮮紅的玫瑰刨土。花鏟就在手邊,他卻棄而不用,也不戴手套,白皙的手指CHA入土中,將結實的土塊拾起來,一一捏碎,又細心地培好。修長的手指捋過一株花莖,撫摸到葉的梢頭,試了試長短,用剪刀輕輕一剪,修理掉多餘的花枝。他的神態很專注,專注中又帶著一絲親妮,指尖在花瓣上逗留,如雙飛蝴蝶、輕輕一點,那花朵彷彿被催了魂似地顫動起來,發出SHEN吟的香氣。他忙用指尖按住,不料卻觸動了更多的花枝。直惹得幾片花瓣在清風中搖搖欲墜。他索性摘下來,放進口中細細地品嚐。雙手同時用力擠壓花莖下的泥土。在這當兒,其中的一朵最高最美的玫瑰忽然綻放了,花心蕩漾、幾滴露水悄然滑入他的指間。他忽然回頭,發覺皮皮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的身後。
“嗨。”她說。
“這麼早就醒了?”他站了起來,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土,“你需要躺在床上多休息。”
搖動的花枝讓她頭昏目眩。她的身體一陣搖晃,賀蘭靜霆及時地扶住了她。
“我覺得好多了。”她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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