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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上一段土路,在樹叢下停好。解下黃曉曉肩頭的袖子,把紗布左一道右一道纏上去,疼痛使黃曉曉甦醒過來,她默默地看著於鵬忙前忙後,眼中閃過一點淚光,只是一閃。
“好啦,呆會我送你去醫院。”於鵬輕輕對她說。“別,外面在抓你。”黃曉曉聲音很弱,面色蒼白。“人命要緊。”於鵬一緊嘴唇,將車子重新開回公路上,他現在最怕的是警察在路上設卡,那樣,誰也走不了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黃曉曉幽幽地看著於鵬。“因為……”於鵬後面沒話了,默默開車。不知是幸運,還是警察根本沒有動作,於鵬一路開進了朱城市區,連個警車毛都沒碰到。他七拐八拐開進中心醫院,大大地鳴笛,瞌睡中的值班護士嚇得一激靈,一臉嗔怪地跑出來,幫於鵬把黃曉曉從車上攙下來。
夜班大夫護士都出來了,急救室的紅燈亮起,黃曉曉被推進去,臨了作了一個“快走”的手勢。她的嘴唇異常蒼白,似乎鮮血已經流盡。
於鵬扔下三千塊錢手術費,連登記都沒作就扭頭走掉,護士見他滿身是血,攔都不敢攔。
於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分公司,挑了些緊要的隨身物品。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不走來不及了。
車子駛在朱城大街上,於鵬開啟久未動用的手機,竟然有電,一定是黃曉曉幫忙照料。於鵬心裡一熱,又是一酸。開機動畫剛剛閃過,猛地連串跳動讓他手忙腳亂,至少有二十個簡訊同時跳出來,逐一看去,少半是老婆吳雲的,剩下是個陌生號碼。吳雲的簡訊多半都是傾訴相思,並無內容。陌生號碼卻是剛剛發來,只是十萬火急催促他回電,半字不多提。於鵬略遲疑,按上面號碼撥過去,那人竟然是馬寬。
“你他瑪去哪了,到處找不到你。”馬寬在那面急得罵人:“榆樹錢鎮大案已經上報省廳,你小子已經被全省通緝了你知不知道,你……你叫我說啥好呢你。”
於鵬放慢車速,冷靜地說:“馬寬,咱倆還是朋友不?”“是,咋的?”“我說的話你信不?”“只要是你於鵬,我信!”'霸氣 書庫 。。'
於棚用大致六七分鐘簡要敘述了四道崗遇鬼、殺手進派出所和大忠子還魂等情節,馬寬聽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即便是撒謊,也沒有這麼離譜的,於鵬語氣沉靜,思維清晰,將事情講得絲絲入扣,他信了,卻也沒辦法挽回。
“你打算咋辦?”馬寬嘆口氣,問於鵬。“沒想好,我手頭還有三萬塊錢,嚮往南走。對了,你這手機安全麼?我的通話記錄是不是都被劫聽了?”於鵬反問。馬寬道:“沒事兒,這號別人不知道,查不到我。你要南下,肯定要先回省城,路上早設卡子了,你的車太招搖,你先在朱城找個地方貓起來,我給你想想辦法混過去。”“你行麼?捅婁子到時咱倆誰也好不了。”“都他瑪什麼時候你和我講這個,快找個地方!對了,你現在關機,每兩小時開一次,我用簡訊找你,不用回話。還有,無論誰的簡訊你都別回,九成是套兒!”
於鵬想了想:“來慈淵寺接我吧。”車子拐個彎,他停到一處背靜地方。
天光漸亮,朱城的生機慢慢煥發出來,公路上開始有起早賣菜的四輪子、送奶車和匆匆趕路的人。於鵬在車裡換下血衣,拿出墨鏡扣上,將裝叔叔骨灰的揹包換成藍色的。挎上,手中一個簡易皮箱。這是他流亡的全部家當了。
慈淵寺還是那樣肅穆輝煌,由於是清早,遊客幾乎沒有,於鵬好容易敲開寺門,巧得很,來人正是收執掃把的印光,雖然多了副墨鏡,印光還是一眼認出於鵬。只見於鵬面色灰敗,一臉嚴肅,印光也不多說,緩緩伸出手來,拉了於鵬邊走。
一間小小耳房,似是印光休息場所,於鵬剛要張口,印光掩住他嘴:“施主勿須多語,貧僧已略知曉。”說罷指指陳舊的床榻:“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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