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5 頁)
敕直媯�袼�さ那咕瓜熗耍�擁��偶飫�暮糶ゴ由砼圓涼��詰厴洗虺鮃還沙就痢�
於鵬暴怒了,他從沒碰見過如此頑劣的警務人員,他很想撲過去抓住邱所長理論一番,黃曉曉一踩油門,車子猛地竄到於鵬身側:“上車!你跟他說不清楚!”於鵬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剛跳上去,邱所長的第二槍就響了。不知是他槍法太差還是醉得厲害,這槍鬼才知道打到了什麼地方。
黃曉曉麻利地掛檔,車子揚起一陣煙塵,示威似的兜了個圓圈,掉頭而去。邱所長又打了一發,槍就卡殼了,他罵著,跳著,把槍扔在地上。他的帽子被風吹掉了,歪歪扭扭滾出好遠。
於鵬來不及想,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剛剛清醒的頭腦又亂了,明亮的車燈如兩柄利劍劈開茫茫黑暗。但更多的黑暗接踵而至。黃曉曉的笑容還是那麼淡淡的,騰出手來遞給於鵬一灌飲料:“給!”CD開始播放舒緩的音樂,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於鵬沒多想,開了就喝。慢慢地,黃曉曉的笑容,暴跳如雷的邱所長,大忠子的屍體……好多好多光怪陸離的影像重疊在一起,他們跳躍,他們舞蹈,他們明滅幻化,無所顧忌地在於鵬眼前腦中馳騁。他睡了。
黃曉曉見於鵬腦袋慢慢耷拉下來,停了車子,伸手去掏於鵬懷裡的東西。一陣劇痛襲來,黃曉曉的肩膀鮮血淋漓——邱所長的子彈還是沒有放過他。
黃曉曉忍住疼,探過半個身子靠近於鵬,無奈槍傷不輕,加上這麼一動,黃曉曉眼前一黑,昏倒在於鵬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夜還是夜。
於鵬凍醒了,車子不知什麼時候熄了火,冷得不行,車窗上都是哈氣。
他想動,卻發現身子沉重。低頭一看,黃曉曉趴在他腿上,呼吸微弱,肩膀上的槍傷觸目驚心,鮮血從肩膀流到他的腿上,又在車底集聚了一小攤。
這樣流下去要死人的。於鵬一時找不到趁手的東西,情急撕了袖子,包紮在黃曉曉的肩頭。許是更痛了,黃曉曉昏迷中發出低沉的囈語。於鵬把她拖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挪到駕駛位,車子發動起來,向朱城方向衝去。
一路上於鵬不時觀察黃曉曉的傷勢,畢竟袖子不是繃帶,鮮血還是不斷從裡面滲出。前面出現了點點燈火,於鵬發現路邊小鎮有家大車店還沒打烊,一踩油門,車子轟地衝進院套,老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故,探頭出來看。
“老闆,繃帶,紗布……”於鵬心急之下有些口吃,伸手比劃著,老闆熱情地拉他進屋,屋裡很簡單,飯桌收拾得乾乾淨淨,塑膠椅子都摞起來放在牆角。屋子左面有個爐子,添煤不多,半明半滅地發出餘熱。一臺不大的電視正在放著縣電視臺的劣質節目,似乎是武打片。
“咋了,車禍?”老闆見於鵬腿上有血,以為是他受傷,埋頭在雜物櫃裡一頓亂翻,旋即遞過來一大卷似乎質量不佳的紗布,抱歉地笑著:“也沒啥正經玩意,山村野店,連紅傷藥都沒有,紗布你先對付用,得抓緊去醫院啊。”
於鵬剛要掏錢,電視裡武打片中斷了,一個嚴肅的女聲插播新聞:“一個半小時以前,榆樹錢鎮派出所發生兇殺案,共有四人死亡。兇手估計正延公路望朱城方向逃竄,請沿線居民注意,如果發現可疑人員立即報告。再播送一遍……”
老闆憨厚的笑容僵在臉上,於鵬手尖微動,做好了搏鬥和逃跑兩種準備。老闆畢竟見多識廣,隨即輕鬆笑著,順手拿起個小千斤頂,嘩啦一下砸碎了服務檯上的電話:“你走吧,哥哥當你沒來過,也不會報警。”
於鵬感激地點一點頭,扔下一張帶血的百元鈔在飯桌,拿了紗布上車就走。老闆等他出去,捏起鈔票扔進爐子,鈔票很快捲了起來,化成一張帶圖案的灰。
於鵬出了鎮子,將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