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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我說了，不許給他開門，你們哪個要是不依著，私下悄悄去門房那裡另吩咐了話，別怪我不給臉！&rdo;

他話硬到這個地步，賀太太是無所謂和他頂這個牛，又不是她的親女婿，勸兩句罷了，還真犯著惹惱他不成？胡姨娘則是不敢再說，她如今不比當年，在賀老爺那裡早沒那麼大話語權了。

轉到隔天，人又沒來，賀老爺就把那個&ldo;不許開門&rdo;又說一遍，賀太太和胡姨娘就只聽著他發怒。

再一天，又說一遍，更怒。

又再一天，終於自永寧侯府而來的帖子送上了門。

送來時賀老爺已出門去衙門去了，下午回家時才由賀太太轉交給了他。

&ldo;他家送帖子來的小廝說，明天大姑奶奶就和姑爺回門來了。我趕著叫人把宅子裡整掃了一遍，買了新鮮的瓜果小食好擺盤待客，另叫廚房用心準備著明天的菜色，至少留姑奶奶吃頓中飯再走。老爺看，可還有什麼別的我想漏了的？&rdo;

賀老爺麵皮一鬆，旋即又板起來：&ldo;到現在才知道來，叫他進門就不錯了，有什麼可準備的。&rdo;

賀太太原猶豫著要不要再勸他兩句，叫他明天不要真把人關在外頭，這時聽他話音，倒好像自己轉了回來，鬆了口氣，也不再進一步多問，免得反激起他的性子來。自去琢磨著明天的待客事宜不提。

到得隔天，賀老爺大清早忙忙往衙門跑了趟，只應了個卯，就挺胸抬肚地說今天女婿上門，然後在同僚們的一片賀喜聲中，得意洋洋地回去了‐‐其實他這個清閒到死的職位，叫個小廝來給告個假就可以了，他不怕麻煩，非要自己跑這一趟，就純為顯擺來著。

想當初，霜娘婚事初成，同僚間總的風評雖然是都恭喜他教女有方，賢淑貞烈，但說他無恥賣女的也不是沒有，這話賀老爺一直記著呢。雖然賀老爺自以為他並不虧心，但天理良心這回事，他再不承認沒用，因為有別人承認，那它就存在。他再覺得不虧心，內心深處，總難免要有那麼絲不自在。

如今可算再無掛礙了，賀老爺狠狠炫耀了一回，跑回家裡，見人還沒到，臉又板起來：&ldo;頭一回上門不曉得勤謹些，真不像話。&rdo;

賀太太怕他這時再擰起來，小心勸道：&ldo;周家不和我們在一個城區，隔得遠呢。老爺別急，人想是已在路上趕著了。&rdo;

賀老爺這回卻很好勸服，點了點頭：&ldo;唔，你說得有理。&rdo;

就出去轉悠去了，前庭後院各處都查了個遍，連廚房都頭一回踏足，背著手問廚娘：&ldo;菜可準備足了？都弄乾淨些，要出了差錯，直接辭了你！&rdo;

廚娘哈著腰，驚得諾諾稱是。

賀老爺這嘴臉變得太快，賀太太有些回不過神來，胡姨娘卻是已見識過多年，見怪不怪地擠上來，掙表現道：&ldo;老爺放心，我和太太早已想著了，怕她手笨，有幾道大菜都沒叫她做，特從外面醉香居里定的，說好了時辰，到時候熱熱地送過來，保管不叫姑爺有二話。&rdo;

賀老爺才點頭：&ldo;這樣辦事才對。&rdo;

想起來，又往大門外去看了一遍，挑刺道：&ldo;這門口光禿禿的，怎麼不擺兩盆花糙來？&rdo;

胡姨娘搶著道：&ldo;老爺說的是，這就叫人搬來。&rdo;就忙忙吩咐人。

賀老爺再展望一番，這回把目光放到了路口，眯著眼睛道：&ldo;那是個什麼攤子？叫人去趕走，這是他擺攤的地方嗎？看把路都堵了，一會女婿的馬車怎麼進來。&rdo;

胡姨娘跟著就接話叫門房跑去趕人，門房為難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