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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麼說可能惹人生厭,用力過猛會起反效果。
「啊這……」臨殊尷尬地握緊方向盤,一時想不出如何回應。
「我想和大哥哥做朋友。」迪倫張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眼裡是少年特有的純真與希冀。
臨殊說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哥哥是他的朋友,朋友算的了什麼呢?這種從無到有的關係,是最容易更替的。
迪倫在特倫特村有朋友,那是個瘦弱膽小的傢伙,他們經常去村長家的樹林摘果子,去田間抓青蛙。
可迪倫其實不喜歡他的,如果有個身手靈敏,性格活潑的人願意跟迪倫玩,誰會和這種老鼠一樣的孩子待在一起呢?
迪倫的母親也有朋友,是隔壁家失去了丈夫的夫人,她們經常交流織毛衣的技巧,還會聊對方的孩子。
可是那位夫人自從多了個新的男性朋友,就不怎麼和母親來往了。
看,只要有更好的,「朋友」是可以取代的。
實在不行,增加一個也……
「ln,我受傷了。」
約法沙冷淡的聲音從客廳中傳來,臨殊得以從尷尬的氛圍裡解脫,他立刻停下車,到後面去看約法沙所說的「受傷」是怎麼回事。
根據以往的經驗,約法沙的傷勢應當非常輕微,輕微到普通人根本不會用「受傷」這個詞形容。
「傷到哪裡了?」
約法沙將桌上的書一合,伸出滲血的食指給臨殊看:「被書頁劃傷了。」
了不得,這次居然見血了。臨殊找出酒精和創可貼,把約法沙金貴的手指頭包裹好:「你那麼怕疼,就小心一點啊。」
約法沙低頭看著臨殊認真包創可貼的動作,悄然俯身貼在他耳畔:「你打算什麼時候讓那個孩子走。」
他說的是較為普通常用的「離開」,但臨殊聽出了一種「滾」的味道。
「你聽到了?」臨殊問。
這聽力未免太好了吧?
「我又不聾。」約法沙隔著創可貼戳戳自己的手指,已經不太疼了。
「我不會留下他的。」臨殊直起身來,「不過你好像特別不喜歡他?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又不會拿你怎麼樣。」
約法沙將視線投向窗外:「他說話好像珍妮。」
臨殊追問:「珍妮是誰?」
約法沙沒回答,手撐著側臉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隨口一說的話讓臨殊頗為在意,他懷疑這個珍妮是不是什麼和皇帝有關係的人,於是專門發訊息詢問伊琳娜,讓她查查這個人是誰。
「比較重要的人我都有印象,但我不記得皇帝身邊有一位叫珍妮的人,當然你要說侍女的話倒是有可能,不過那查起來很麻煩。這個人的訊息很要緊嗎?」
伊琳娜這樣回他。
「啊,約法沙隨口提的,說別人像珍妮,應該也不是很要緊。」
「和皇帝有關的我不知道,不過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賽琳娜的秋天》,裡面的一個角就叫這個。」
看到伊琳娜這個回復,臨殊心中頓悟:「那應該就是她沒錯了。」
「你讓他看電視劇打發時間嗎?」
「並沒有,他自己在皇宮裡就看完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皇帝——所以他為什麼提起珍妮?誰像珍妮?」伊琳娜問。
臨殊把今天的事告訴了伊琳娜,片刻後,伊琳娜發了個微笑過來:「怎麼說呢,迪倫說話確實有珍妮那種感覺,讓人挺不舒服的。」
「我沒覺得啊。」臨殊困惑不已,他不覺得迪倫哪裡有問題,這不是很懂事的孩子嗎?
「那是因為你在男主角的位置上,如果他是個女孩子,年齡再大一點兒,你們也可以拍電視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