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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面試，裝了一手提袋的簡歷和證書影印件，那家公司卻規定要重新填寫他們所發的簡歷表，那天來的人很多，桌面上卻只放了兩支筆，我排隊排了整整兩個小時。

從那次之後，我習慣了每次面試都帶一支簽字筆在身。

那女人終於抬頭看我，輕輕地&ldo;嗯&rdo;了一聲，接過了我的筆。

&ldo;還有，這是我的個人簡歷。&rdo;我擔心她再次把我忽視掉，遞筆的同時將簡歷也一起遞了過去。

她沒說什麼，點點頭，漫不經心地翻著。

&ldo;說說你想得到的待遇。&rdo;她冷不防開口。

當然是包吃包住小車接送遲到早退月薪過萬。

&ldo;我雖然沒有做過業務這一行，但聽說，工資是不固定的？&rdo;如果沒有弄錯，應該是底薪加提成，而底薪千萬別期待太高。

她含義不明地笑了笑。

&ldo;對，有很多跑業務的跑成百萬富翁，也有很多至今一事無成。&rdo;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乾脆裝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沉默不語。

&ldo;你什麼時候可以上班。&rdo;

想不到她接下去居然這樣問。

&ldo;隨時都可以。&rdo;

&ldo;那你明天準時來這裡報到。&rdo;她把我的簡歷放到一邊。

&ldo;噢，好的。&rdo;我沒有想錯，這裡果然急著要人，剛才不過是她虛張聲勢。

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發現維維還在門外，正和副總的秘書聊著什麼，見到我時非常驚訝，跑過來將我拉到了一邊。

&ldo;那麼快就結束了？&rdo;她瞪大眼睛。

&ldo;面試又不是考試，需要規定時間。&rdo;

&ldo;那成了還是沒成？&rdo;她看起來比我還要緊張。

&ldo;嗯……她叫我回去等通知。&rdo;我故意裝出一臉茫然，&ldo;你說這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rdo;

維維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我&ldo;嗷&rdo;地痛撥出聲。

&ldo;騙人，方副總從來不說這句話，一般面試完就會告訴你結果。&rdo;她斜睨著我，&ldo;你給我乖乖地說實話。&rdo;

我嘆了口氣，露出苦大愁深的表情。

維維頓時變得溫柔似水，拉著我的手溫和的說：&ldo;算了，不要緊的，工作的事情急不來，而且跑業務滿辛苦的，你也未必做得了。&rdo;

&ldo;嗯&rdo;我哀傷地垂下腦袋。

&ldo;不要這樣嘛。&rdo;她的語氣甜甜軟軟的，想說些好話，卻又礙於有其他人在，最後只是小小聲道，&ldo;今天晚上回去我……&rdo;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啟了，方副總從裡面走出來，來到秘書的辦公桌前。

&ldo;小張，我要的那份檔案好了沒有？&rdo;她瞥見我還在，於是對我笑了笑。

&ldo;對了，小厲，你明天直接到人事部，那裡會有人帶你去辦公的地方。&rdo;方副總拿了檔案，在進入辦公室前突然回頭吩咐道。

維維張大了嘴巴。

&ldo;那麼，維維，我不打擾你工作了。&rdo;我轉身就溜。

&ldo;厲、狸！&rdo;身後，是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十八點一到，我準時地和我的南瓜車一起出現在維維的公司樓下。

維維走出來的時候故意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