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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的眼光從窗戶那邊轉過來,他的眼圈有點紅:「這不會是喬&iddot;威爾遜,」他嚴肅地說。
德瓊的微笑消失了:「可這與威爾遜今天在電話中和比爾說的不一樣啊,他說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個地方!」
「儘管如此,」埃勒裡以一種奇怪的語調說,「我還是認為整個事件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參與。」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德瓊摸了摸下巴,彷彿若有所思。他說:「這聽起來像是該死的記者們來了。」接著就離開了。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埃勒裡輕聲說,「德瓊在可憐的威爾遜的口袋裡找到些什麼。」
桌上的那堆東西有著普通男人隨身攜帶的各種零七八碎的東西。一串鑰匙;一個舊錢包裡面有236美元現金‐‐埃勒裡看了一眼比爾,他仍然在望著窗外;混雜在一起的幾片紙;幾張掛號信的存根;威爾遜本人的駕駛執照;兩張照片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房子前面。埃勒裡認出她是比爾的妹妹露西,比他印象中更豐滿,但仍然是他在大學時代認識的那個最熱情、最活潑的姑娘。還有一張費城石油公司的發票;一支自來水筆;幾個寄給威爾遜的空的舊信封,背面有不同的計算草稿。埃勒裡拿起一本銀行存摺,開啟它發現這是費城一家大銀行的,上面顯示還有4000美元的餘額。
「從存款記錄來看,」他對著比爾靜止的後背說,「幾年來他一直沒有取過款,每次存的錢雖然不多,但很穩定。」
「是啊,」比爾沒有回頭,「他一直把他的錢都存起來。我想他還有些錢存在郵政儲蓄。作為一個女人來說,露西嫁給像喬這樣的男人沒有什麼遺憾的。」
「他有沒有股票或債券什麼的?」
「我親愛的埃勒裡,不要忘了我們屬於中低收入階層,這五年來還一直處於經濟蕭條時期。」
「哦,是我錯了。他的支票帳戶是怎麼樣的?我沒看到支票簿。」
「沒有,他沒有支票帳戶。」比爾停頓片刻,「他總是說他的生意不需要支票。」
「真是非常奇怪啊,」埃勒裡以一種驚奇的口吻說,「這是……」他又閉上了嘴,又開始檢視桌上那堆東西。但是沒有再發現什麼。他拿起自來水筆,擰開筆帽,在一張紙上試著劃了劃。
「嗯,這支筆沒有墨水了。這說明瞭書寫禮品卡的地點,肯定不是在這兒。他沒有鉛筆,鋼筆又沒有墨水了,而且,根據我粗略的勘查,這屋子裡既沒有其他書寫工具也沒有墨水。這好像說明……」
埃勒裡繞過桌子,跪在屍體旁邊一動不動,好像是釘在了地毯上。他開始了一項奇怪的工作‐‐他把威爾遜的衣袋翻過來,像珠寶商鑑定寶石一樣檢查衣袋縫中的碎石粒。
他站起身,又走到衣架旁檢查掛著的四件西裝的衣袋。然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回到屍體旁,抬起死者的手臂,仔細觀察已經僵硬了的手指。然後,他表情痛苦地用力分開死者的嘴唇,露出緊緊咬住的牙齒。他站起來又點了點頭。
埃勒裡坐在桌子上,向下看著威爾遜扭曲的臉。這時,德瓊大踏步走進來,身後跟著兒個警探。
「嗯,」德瓊興致勃勃地說,「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了嗎,奎因先生?我想你一定喜歡聽我們所發現的。」
「多謝,你真是個好人。」
比爾轉過身來:「我想你應該意識到,德瓊,你在這裡大搖大擺的時候,卡迪拉克車上的女人可能已經安全地逃脫了。」
德瓊向埃勒裡眨了眨眼:「我只是個小鎮的警察,是不是?聽著,安傑爾,鎮靜一下。我到這兒的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