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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已有一陣子沒被韓弘煊領出來見人,眾人都心照不宣地相視微笑。
沒隔幾分鐘,又有一位韓弘煊的朋友進入包廂,那人身邊攜著一位年紀輕輕的二線女星,眾人也都見怪不怪,招呼落座。
蘇翎與那位女星有過幾面之緣,隔著長桌點點頭,各自心裡都清楚對方來此的緣故,很聰明地沒有挑破,也幾乎不主動交談。
一頓日料吃得細緻奢靡,前菜是牛尾湯、法式鵝肝和刺身等級的鮮貝,主菜是幾款現場製作的海鮮刺身與現烤和牛。
蘇翎話很少,慢慢地飲酒,吃掉一碟一碟的小巧菜餚。韓弘煊坐在他身旁,有時將手搭在他那把椅背上,看似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脊骨撫摸,一點一點下移,直到感覺蘇翎像只受驚的小鹿,在輕撫與捏揉下躬起背脊,不敢抵抗也不敢聲張。
韓弘煊不露聲色地笑了笑,見他唇角有些酒汁,遞張紙巾過去,「擦擦嘴。」
蘇翎接過紙巾,垂眸掩飾情緒,這種場合沒有正經端坐的必要,他既是韓弘煊的人,韓弘煊對他上下其手也再自然不過。
今晚赴約的幾人都帶著伴兒,有些人手上甚至戴有婚戒,但身邊餵酒的顯然不是明媒正娶的那位。
尋歡作樂的場合,沒人追究這種事,也沒人較真是什麼關係。
唯獨蘇翎覺得胸口濁悶,嘴裡嚼不出食材的滋味,主菜還未上齊,他藉口去洗手間,偷偷摸走外套裡的煙盒,離開了包廂。
暫時還不想那麼快就回去,蘇翎走到樓層盡頭的露臺上,倚著欄杆抽菸。
開始抽第二根煙的時候,有人叫他的名字,蘇翎循聲回頭,鄭泰鳴就站在距他幾步之遙的走廊上,笑得一臉爽朗。
「這麼巧,蘇翎。」鄭泰鳴走上前來。
今年春節他沒有回家,而是父母和兄嫂一道飛來北城看他。今晚他們全家選在這間餐廳吃日料,他離開包廂接電話的間隙,發現露臺上那抹背對自己的身影十分眼熟。
鄭泰鳴的視線在蘇翎身上不露痕跡地掃過,此前他也見過他穿私服的時候,多是t恤牛仔褲一類的休閒裝扮,遠不如今晚這一身這麼驚艷。
鄭泰鳴幾次想收回視線,卻又不由自主地再看回去。
蘇翎並未覺出異常,他在那間包廂裡待得渾身不自在,此時見到鄭泰鳴,與韓弘煊那個圈子裡的人沒有半點關係,他一下子放鬆下來,就在露臺上與鄭泰鳴隨意聊了聊。
鄭泰鳴一時興起,邀請他去自己那間包廂,說是父母兄嫂都在,剛才還與家人聊到幾位隊友,正好介紹蘇翎給他們認識。
蘇翎自知該回去了,躊躇著想要拒絕,一道挺拔身影就在此時緩步走到露臺邊。
隨著腳步聲迫近,蘇翎和鄭泰鳴都收了聲。
韓弘煊在包廂裡久等蘇翎不回,出來看看人去了哪裡。他順著回字長廊找了一圈,撞見蘇翎與鄭泰鳴一同站在露臺聊天,兩人語調輕快,臉上俱有笑容,看樣子聊得很是開懷。
韓弘煊見此情景,眼色微沉,不動聲色道,「翎翎,菜不合胃口?」
這樣的稱呼,又是在人前,似乎暗示了某種不尋常的關係。
鄭泰鳴聽後皺了皺眉,扭頭去看蘇翎的臉。
原來還神色疏懶,略含笑意的青年,在見到男人的一刻斂了唇角的笑,回應道,「沒有的,我出來抽根煙。」
停頓了下,似想起什麼,又介紹起身邊的鄭泰鳴,「這是我們隊長,今晚他和家人來這裡用餐,剛才碰巧遇見了。」
話說得不差,卻總給人一種刻意解釋的小心翼翼。鄭泰鳴眼見蘇翎態度上的變化,再看他今晚穿的有別於往常的私服,不禁心頭一沉。
蘇翎向韓弘煊介紹了鄭泰鳴,卻沒有以同樣的方式介紹韓弘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