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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鬧哄哄的酒吧變成了清吧,subway改成了2008。
酒吧不再有演出,槍狗也再沒上臺表演過,蔣息不再打鼓,也不再是莽莽撞撞就會愛上一個人的理想主義者。
店開起來之後,一開始生意不溫不火,來這裡的大都是subway的常客,不愛清吧。
那段時間蔣息過得拮据,車也都賣了,硬撐著,好在近一年半開始回暖,終於盈利了。
他在自己大學附近買了個小房子,兩室一廳,八九十平,他跟尾巴住,倒也不錯。
每天的生活很規律,雖然自己是開酒吧的,但從來不會在店裡待到太晚,基本上八九點鐘一定會收拾收拾回家,給尾巴餵食,再帶它出去遛彎兒。
蔣息煮好了骨頭肉,蹲在那裡看尾巴吃。
尾巴還沒吃完肉,蔣息的手機響了。
他站起來,循著聲音回到門口,在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裡找出了手機。
「息哥!」
蔣息笑:「說。」
打電話來的是佟野。
大學畢業之後,佟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考了個證,去小學當起了音樂老師。
蔣息有一次去找佟野,恰好趕上佟野正在上課,他就好奇地去班級後門看,看著佟野彈著電子琴教一幫戴著紅領巾的小孩兒唱《爺爺為我打月餅》,他憋笑差點兒憋出內傷。
「我剛才突然想起個事兒啊!」佟野跟榮夏生吃完晚飯後在樓下踩著雪遛彎兒,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蔣息,然後佟野猛地想起一件大事兒,「上週三是你生日吧?」
蔣息一怔,問了句:「今天幾號?」
「反正上週三是13號。」
13號。
蔣息的脊柱像是突然過了電似的,電得他思維短路,手腳發麻。
上週三,13號。
他從來不記得自己生日,甚至如果沒有別人提起,他會刻意不去注意。
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
讓他脊背發涼的,不是佟野提醒了他這個日子,而是他猛的想起,裴崇遠突然出現並且邀他參加所謂的生日宴,日子定的就是那一天。
儘管蔣息不願意記得,但他依舊無可躲閃地記著裴崇遠的生日。
在二月,而不是十月。
所以,那天裴崇遠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只當對方跟以前一樣,每一句都是令人作嘔的欺騙,理都不想理。
卻沒想到,原來那是自己的生日宴?
「怎麼了?」佟野見蔣息半天沒吭聲,問,「你幹嘛呢?」
「給尾巴做飯呢。」蔣息說,「過去就過去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別啊,給你補上。」佟野說,「明天有事兒嗎?我跟夏生過去找你喝酒啊!」
「行,」蔣息說,「直接來店裡吧,別太晚。」
「知道知道,你得回家伺候你的狗兒子,明白。」
蔣息笑著罵了他一句,約了明天見面的時間,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放到茶几上,蔣息嘆了口氣。
尾巴已經吃完了飯,小跑著過來找蔣息撒嬌。
蔣息笑著跟他鬧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眼窗外。
外面雪下得依舊很大,漫天狂舞的雪花像是鬱鬱不得志的舞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舞臺。
他摸著尾巴的脖子,問:「下雪天還要出去?」
尾巴仰著腦袋看他,然後自己去叼來了遛狗的繩子。
蔣息被它逗笑了,站起來無奈地說:「行,走走走。」
他從小櫃子裡找出了尾巴的四隻小鞋子。
北方下了雪,地上涼,出去遛狗要是不穿鞋子,能凍得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