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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事無常，人心易變，誰又說得準呢？

而在&nj;君凜的傷口變化時，眾人又聽見祭壇周遭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聲，那些蟄伏的魔物彷彿感應到號召，又蠢蠢欲動地朝著&nj;祭壇靠近。

殷玄燭食指一撣，淡藍色的風繭變得更&nj;亮，當即威懾得魔物止步，只&nj;能不死心地在&nj;風繭周圍蠕動。

&ldo;你是不是覺得，現在&nj;我就只&nj;能束手就擒了？&rdo;君凜咬牙笑起來，他語調帶著&nj;顫抖，很像是在&nj;忍痛。

殷玄燭便又露出微諷笑容。他如今渾身的氣息都與以往不一樣，眼&nj;底總帶著&nj;幾分對宿命的洞悉，然而現下&nj;瞧見他笑了，反而讓君凜生出不祥的預感。

但殷玄燭並沒有理會他的質問，只&nj;走至放置著&nj;陽烏頭顱的王座前，輕輕抬手托起陽烏長喙。

在&nj;他觸碰到頭骨的瞬間，鳥喙上光芒大作，將鬼影幢幢的地窟映如白日，但這光芒又迅速收攏，形成一面亮藍剔透的鏡玉，虛虛懸於殷玄燭的手心，緩慢漂浮起來。

但凡是鏡玉，都是由陽烏的遺骨化成，毫無疑問，當下&nj;這塊是世間上的最&nj;後一塊鏡玉。

然而在&nj;殷玄燭手中的鏡玉並未顯示出什麼畫面，只&nj;顯示出一行字跡：

&ldo;三神&nj;啟靈，幽夜皆往。長惡盡聚，弭之則消。&rdo;

&ldo;這不是仙門中一直流傳的預言麼？&rdo;刑夙月喃喃道。

巫頡亦是點頭：&ldo;這道預言傳聞是三上神&nj;伏誅之後，由弒神&nj;的先祖留下&nj;的。但鏡玉里的記錄大家&nj;都看&nj;到了，既然誅神&nj;一戰並非是傳聞中的模樣，那麼這道預言，的確存在&nj;被曲解的可能性。&rdo;

幾人思及方&nj;才殷玄燭對白帝說的話，更&nj;是覺得此事另有蹊蹺，只&nj;凝神&nj;繼續看&nj;著&nj;。

那段簡短的預言只&nj;在&nj;鏡玉中顯示片刻，字元便飛快遊走起來，將整句話的語序都打亂，直到最&nj;後現出一句完全不一樣的話來。

&ldo;三神&nj;盡聚，長惡皆往。啟靈弭之，幽夜則消。&rdo;

兩句話雖字元相同，可順序一變，任誰都品出不一樣的意思來。原本的預言姑且還能以&ldo;上神&nj;印記&rdo;來指代&ldo;啟靈&rdo;，&ldo;天&nj;魔寄體&rdo;以對應&ldo;長惡&rdo;，可這變幻順序之後，反倒讓人不明白，到底要如何才能驅除長惡，退盡幽夜了。

&ldo;當初人族並非真心祭拜吾等，因此……自&nj;然也弄錯了三尊王座的位置，這才使得留下&nj;的訊息出現偏差。如今這段話，才是吾等在&nj;死前真正想&nj;要告訴人族的。&rdo;

殷玄燭臉上依舊噙著&nj;笑，這次卻輪到他憐憫地看&nj;向君凜：&ldo;剛剛我便說過了，這世上，不存在&nj;上神&nj;印記，也不存在&nj;天&nj;魔寄體。&rdo;

&ldo;前世你的榮耀是假的，你的罪孽也是假的。君凜，如今重活一世，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nj;己的選擇。&rdo;

&ldo;重活一世？這是什麼意思？&rdo;符嬰敏銳抓住關鍵詞，扭頭望向溫眠。

溫眠一時無言，找不出話來搪塞她，畢竟重生說來蹊蹺，也並非所有人都會相信這樣的故事。

好&nj;在&nj;殷玄燭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