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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此，我才將&nj;他&nj;留在身邊，常年觀察。&rdo;

溫眠呼吸一頓，猛地抬眼看向白頌年，張張嘴卻又沒有說出話來。

‐‐她曾經的&nj;心魔境界中，不止一次看見過君凜前世的&nj;落魄結局，本&nj;一直不知曉到底是為何導致君凜一敗塗地，但如今，白頌年的&nj;話就像是最後一條線索，將&nj;整個事&nj;情的&nj;真相串聯了起來。

前世的&nj;君凜，是挪用了溫眠的&nj;靈髓，才在山門大選中顯示出上神印記。但在溫眠死後，靈髓中的&nj;上神印記便也跟隨靈魄消散而&nj;遁去無蹤，這才導致後來的&nj;君凜被白頌年認定是誆騙了他&nj;。

白頌年的&nj;想法很簡單，若君凜一直隱瞞自&nj;己的&nj;靈髓，並成功將&nj;之偽裝成上神印記，那麼這條靈髓定然是同樣不凡之物。

那麼，便只能是天魔寄體了。

溫眠在想通所有環節之後，都不由得感嘆造化&nj;弄人。因為飲下上神之血，讓人族傲慢地認定自&nj;己也能成為洞悉一切的&nj;神祇，由此一來，哪怕是人族一廂情願認定的&nj;真相，他&nj;們也會堅信不疑，從不會想要尋找更多事&nj;實來求證。

於是層層誤會累積如山，漸漸將&nj;所有人都分隔開來，形成無數條捆綁在世人身上的&nj;猜疑鏈。

&ldo;可是，這世上，是不存在天魔寄體的&nj;。&rdo;就在這一刻，殷玄燭終於能發出聲&nj;音來，對&nj;白頌年糾正道。

白頌年怔然：&ldo;你說什麼？&rdo;

殷玄燭認真地望著他&nj;，再度糾正：&ldo;那個關於上神印記的&nj;預言，是錯的&nj;。&rdo;

&ldo;這世上根本&nj;不存在天魔寄體，也不存在上神印記。當然，也不存在所謂的&nj;滅世主&nj;和救世主&nj;。&rdo;

他&nj;笑了笑，不知曉是在感嘆還是微諷：&ldo;所有的&nj;所有，都是你們人族臆想出來的&nj;。&rdo;

第85章 上神古窟（十二）

在&nj;神&nj;火城的時候, 溫眠一行人都曾讀到過阿蘇熱的日記，也都曾從&nj;字裡行間領略過，被赤神侵噬的人將會是何等痛苦。

而現在&nj;, 同樣的慘狀正在古窟中上演。

溫眠眼&nj;睜睜看著那些修士軀幹鼓脹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nj;他們&nj;體內左突右撞, 很快就令他們&nj;皮開肉綻，露出白森森血淋淋的骨節來。

她咬牙看&nj;著&nj;，終是不忍, 遙遙對著君凜怒叱：&ldo;仙門百家&nj;都是你的同族，亦是對你極為信任, 你為何要如此欺騙他們&nj;？！&rdo;

君凜依舊高高坐在&nj;自&nj;己的王座上，與祭壇這頭的三尊王座對峙：&ldo;我沒有欺騙他們&nj;。皈依赤神&nj;是他們&nj;自&nj;己的選擇, 這又與我何干？&rdo;

他看&nj;向溫眠的眼&nj;神&nj;中帶著&nj;一絲憐憫：&ldo;倒是我想&nj;問你, 你為何要對他們&nj;如此在&nj;意？先前他們&nj;能因為你的靈火, 將你奉為救世主, 如今亦是可以因為你包庇白帝，便視你如仇敵……溫眠，只&nj;有我才會這般提醒你, 人心易變。&rdo;

溫眠臉上的怒容微微收斂，放輕聲線道：&ldo;你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