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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去不是找抽嘛你。」,江陽攔住了我,勸說道:「祁圖估計對你還沒消氣呢,畢竟你總共傷了三個人,還擱他大腿上紮了一玻璃,作為當事人的你當時還悠閒的擱那裡抽菸呢。」
我覺著他這話有些耳熟,江陽跟我說過的啊。
「我知道,你跟我講過。」,我回答著。
「講過嗎?」江陽像是自我疑惑道:「就前幾天李羈陽來的時候我跟他形容過當時的場面啊,是不是你的潛意識記住了我的話。」
我蹙眉看著他,太陽穴突突的疼。
李羈陽…對了!李羈陽當時去找過我喝酒來著,他指不定知道些沈梔的訊息。
我當場就跑到了302號房間,毫不猶豫的敲響了房門。
不晌,門就從裡面開啟了,李羈陽頹廢著臉出現在門口,鬍子看起來兩三天都沒刮過了。
「喲,吳真,找我是有什麼好事兒?」
李羈陽雙手環抱倚靠在門框上,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你知道沈梔嗎?」,我試探性的開口問他。
「誰?」,李羈陽蹙了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沈梔!腿不好有點瘦頭髮長長的那個!」,我詳細的複述介紹著。
「有這號人物嗎?」,李羈陽反問我。
我心涼了半截,開始懷疑沈梔是我夢裡的角色,包括那個所謂地下『城堡』的一切都是我的夢。
「你記不記得前幾天半夜找我喝酒?」,我仍抱有希望,希望李羈陽接下來的回答能讓我鬆一口氣,我想他告訴我,我所經歷的都不會是一場夢。
「我有找過你喝酒嗎…」李羈陽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你昏迷期間我倒是去看望過你,但並沒有抱著找你喝酒的心態去啊。」
李羈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我:「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兄弟?」
我靜靜地看著他,隨即無奈的擺了擺手。
「沒事,我先回去了。」
打過招呼,我嘆了口氣,將雙手揣進了病號服衣兜裡面。
我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到了院子裡滿是枯枝敗葉的花壇上。
天邊渲染開一抹緋紅,出乎意料的轉了晴。
冷風颳的臉生疼,我吸了吸已然被吹的有些刺痛的鼻子,仰頭看向了較遠的地方。
是夢啊……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是做夢呢。
明明那樣真實,無論是沈梔的聲音還是他的樣貌,說話的神態語氣都是那麼的真實。
這樣一個溫溫柔柔的人怎麼可能是我夢裡的人?
說實話,我寧願相信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是夢。
心裡莫名的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江陽說我睡了五六天,沈梔包括一切一切都是我做的夢,值得高興的是我貌似並沒有背負上那罪孽深重。
可我想不通我的夢裡為什麼會出現那樣正式的一個人。
沈梔,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了梔子花呢,
書上說,梔子的花苞在冬天就開始孕育,只有在夏天開出美麗的花,其寓意是堅強,永遠愛的約定
與其說那是一場虛幻的夢,不如說沈梔是存在某些人的記憶裡面的,只是那個人可能遺忘了比較重要的他。
或許他當真是在這裡生活過的人,如今猝然出現在我的夢中,那必然是一場緣分。
說不定我早就和這裡之間有什麼羈絆了呢,那份羈絆指引我來到的這裡。
……
「你在這裡幹嘛?」
身後響起的熟悉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回頭看去,顧格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老顧,看天。」,我沖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