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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晶瑩被救護車送到醫院，醫生說太晚了，沒救了。二姨太象發瘋一樣撲上來，拍打著沈晶瑩的身體嚎啕大哭，嘴裡喊的讓周圍人聽了莫名其妙，什麼&ldo;棺材……對不起你媽媽……你不能死……不可以死……快起來……起來……&rdo;

沈晶瑩的眼睛居然睜開了，被拍醒了，真的活過來了，醫生和護士連呼&ldo;奇蹟、奇蹟!&rdo;

當晚，那臺已經淪為擺設的製冰機突然象中了魔似地，嘩啦啦吐出一大堆冰塊，讓沈雲錫欣喜若狂，機器從此恢復了正常。

除了申廠長，還有一位鐵桿粉絲：第五十七糧店的孫經理。只不過，這位孫經理的方式有點霸王硬上弓。

他來到二姨太的住處，說糧店發生了失竊案，丟失全國糧票五百餘斤、上海糧票一千餘斤。透過排查，發現你的嫌疑最大，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向派出所報案，可以報，也可以不報，取決於你的態度……

二姨太頓時慌了，不是因為做賊心虛，而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好，頭戴一頂&ldo;資本家小老婆&rdo;的帽子，派出所一旦來調查，那些早對自己心懷不滿的女職工肯定爭相&ldo;揭發&rdo;，說什麼好逸惡勞，手腳不乾淨，生活不檢點……就算派出所查無實據，一旦被上級單位‐‐糧食局知道了，弄不好自己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第十二章該來的就來該走的就走(4)

其實失竊的這些糧票數目不算太大，糧店完全可以自行消化，就看孫經理肯不肯幫這個忙了。

孫經理當然肯幫忙，否則就不會趁著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的機會上門來。

把二姨太按倒在床上，孫經理心裡美滋滋的。

哼，舊社會的臭資本家，娶三個老婆!人比人氣死人，我怎麼這麼命苦，幾十年如一日守著個黃臉婆。好在風水輪流轉，今天我也要來當一回&ldo;老爺&rdo;……

房門吱呀一聲，他回頭一看，頓時呆住了，門口出現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女孩，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二姨太從床上坐起來，尷尬地對小女孩說：&ldo;晶瑩，我和孫伯伯有事情要商量，你別在這兒呆著，回自己房間做功課去，快去。&rdo;

小女孩聽話地走了，孫經理感覺到小女孩轉身的時候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ldo;你女兒?&rdo;孫經理問。

&ldo;不，是我的外孫女。&rdo;二姨太回答。

孫經理髮出嘖嘖的聲音：&ldo;你才四十出頭，已經當上外婆了，真是好福氣啊!&rdo;

孫經理鎖上房門，終於如願以償，當了一回&ldo;老爺&rdo;。

事畢，他去衛生間小便，就是二樓帶浴缸的大衛生間，這一去就是二十分鐘，始終沒見他出來。二姨太有些著急，怕沈雲錫下班回來撞上，就去催促，結果推門一看‐‐

孫經理站在抽水馬桶前，保持著小便的姿勢，那根東西還露在外面，硬梆梆的，不是性亢奮，而是整個身體都跟那根東西一樣硬梆梆的，他被凍僵了，從頭到腳冒著一股寒氣，象一爿凍豬肉。要知道，這是常溫狀態下的衛生間，不是零下幾十度的冷庫。

二姨太回頭一看，沈晶瑩站在自己身後，咂著一支棒棒糖。

&ldo;晶瑩…&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