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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放快!」莫九州高聲對著在必經之路上佈雷的新兵蛋子王陸軍叫道。
「好了,隊長!」臉色黝黑的王陸軍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汙,抱著槍跑過來。匆忙地時間裡,他只能布上幾顆絆雷來延緩敵人追擊的腳步。
「進獨道,立刻撤到山裡!」莫九州的雙眼充滿血絲,用有些沙啞的聲音下達命令。
突擊隊立即後撤,向唯一的生路撤退。
「轟」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當先踏入獨道的張九齡被一顆地雷掀翻在地。地雷爆炸瞬間所產生的衝擊波,同時將臨近的幾名隊員震翻在地。
「九齡!」看到突變發生的隊員們從地上爬起來,痛苦的叫著被地雷炸翻的戰友,眼睛裡幾欲滴血。
「隊、隊長,這裡、這裡有、有地雷……」兩條腿被齊膝炸斷的張九齡發出微弱的聲音。
「九齡,別動,躺在那裡別動,我去救你,我去救你……」莫九州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塞,他看著張九齡的斷腿處朝外噴湧著鮮血,知道在沒有手術器材的情況下,即便把張九齡從雷區救回來也是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流乾鮮血死掉。
「隊、隊長,我、我也夠本了,就讓我來幹最後一件事吧,呵呵」張九齡泛起灰白的臉孔吃力的笑了笑,然後用完好的雙手猛的撐起身體,讓身體順著獨路滾了過去。
「轟!轟!轟!轟!」連線幾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山谷,張九齡的身體被地雷炸的粉身碎骨,漫天都飄灑著他的血肉。
「九齡班長,嗚嗚」新兵蛋子王陸軍,看到張九齡用自己的生命去趟雷區,呼吸著混雜張九齡鮮血的空氣,終於痛哭了起來。
「隊長,雷區密度至少在五以上,我們怎麼辦?」一名老隊員問著莫九州,從身上掏出探雷針。
「探雷針收起來吧,已經沒用了。」莫九州將新兵蛋子王陸軍輕輕摟在懷裡,對那名老隊員輕輕一笑道。
「那咱們今天就是死翹翹了唄,嘿嘿」另外一名肩膀上扛著一顆星的排長嘿嘿的笑著,滿臉的不在乎。
「肯定死翹翹了。」莫九州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抹掉新兵蛋子王陸軍臉上的眼淚對他說:「你是血狐的戰士,你是最優秀的特戰精英,怎麼能哭泣呢?」
「不哭,我不哭!」王陸軍從莫九州的懷裡鑽出來,使勁甩甩腦袋,停止了痛哭。
「隊長,抽根煙,嘿嘿」那名排長從衣兜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香菸甩給莫九州一根,然後又給僅存的幾個戰士散了一圈:「來吧,兄弟們,最後一根煙,抽完咱們就戰友相聚去,接著叫大路給咱偷肉,讓九齡給咱們把風,哈哈哈」排長笑的非常灑脫自然,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懼怕。
「排長說的對,這倆小子先溜走了,咱們可不能放過他們呀,哈哈哈」隊員們圍在一起吧嗒吧嗒的抽著香菸,享受最後一刻的安逸。
「隊長,嫂子該生了吧?」排長仰頭問著莫九州。
「生了,出任務前就生了,呵呵,是個帶把的,本來打算出完任務請你們好好喝一場呢!」被問起的莫九州滿臉的開心,「帶把的」三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取名沒,隊長?」一名老隊員滿臉欣喜的問著莫九州。
「還沒取名字呢,就想著跟弟兄們商量一下取個什麼名呢,嘿嘿」莫九州嘿嘿的笑著,臉上露出質樸的憨厚。
「這感情好呀,叫莫殺虜怎麼樣?」一名隊員趕緊發表自己的想法。
「滾蛋,咱們血狐乾的就是殺虜的事,叫個莫殺虜成啥了,真是沒有文化不知道害怕!」排長笑罵了那名隊員一句。
「要不就叫莫等閒如何?」排長提議。
「我瞧你小子是滿江紅讀多了。」莫九州笑的暖暖的。
「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