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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過來了?」沈玉起身正要行禮,舒皖卻按住了他。
「喝口茶罷,先生嘴都幹了。」
沈玉很乖,舒皖說喝,他立刻就喝了。
「陛下,自上回薊州案子之後,微臣想了很多,如今京中寧桓王重權在握,要想從她手中奪權恐非易事,好在正值朝廷選拔人才之際,微臣以為,陛下可以將真正要用的心腹之人安排在耳通目明卻無甚實權的地方,小心謀劃……」
沈玉認真地將自己整理的手札給舒皖看,舒皖卻只用餘光靜靜地注視著他仙玉之姿,即便這些事她早就已經料想過了,也籌劃過了,可她依然沒有打斷男人,聽著柔悅清澈的音色縈繞在她耳畔,流水一般。
沈玉一介男子,訊息閉塞不說,他一生都在宮中,心性純良,從未有過什麼心機,能為舒皖周全至此已是十分不易。
舒皖沒有告訴他,她這個皇帝還要更加激進些,不光跟舒長夜政鬥,還和他玩心理戰,看的就是誰先忍不下去。
她提議娶舒長夜一事,一旦傳出,趙韞勢必會站出來第一個反對,借著磨合的空擋,她便速速起事,將謀逆的罪名,牢牢地扣在舒長夜的頭上。
「朕知道了,會好好考慮先生的話的。」舒皖溫柔地應著他,還不忘說些好話,「如今滿朝文武,就只有先生一人肯費盡心思為朕謀劃,朕能有先生,實在是人生大幸。」
她一邊說,一邊緩緩地貼近了沈玉,聽著男人淺淺的呼吸,吻在他柔軟的唇瓣上。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如今又混在口舌之間,讓舒皖覺得自己好像在吻一幅畫。
她不禁想起以前,她在福寧殿給沈玉描繪的那副丹青,那上面的紅衣灼灼,至今還未用顏色填補完整。
她想等填補完了那副畫,就正式求娶沈玉,給他下這世上最好的聘禮。
沈玉不諳此道,不多時就被陛下吻得喘息聲重,他眸光變得水潤一片,躺倒在軟椅上,卻又因為陛下壓在他身上的緣故,無法合攏雙腿。
他望著陛下眼中隱約浮現的一抹欲色,竊竊如私語:「陛下……想要微臣嗎?」
第40章 擁吻終有一日,我會娶你的
燭臺下的光影浮動,昏黃室內,兩個交疊相纏的影子拖長映在後方那面屏風上,顯得曖昧無比。
舒皖輕嗅著沈玉的頸彎,腦中一片空白,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要,她自然是想要的,可她好似並不能夠完全理解沈玉話中那個「想要」的意思,他是在暗示她求娶他嗎?除了這一點,舒皖再想不出第二點能在此種頗具風情的場景下,「想要」二字旁的意思了。
她聲音輕輕,跪在沈玉腿間的膝蓋向前進了一寸,輕而易舉地啄吻了下他水潤的唇:「先生當真嗎?這可不在內閣大臣的職責範圍之內。」
沈玉呼吸聲淺得快要聽不見了,他眼中浮現出隱隱約約的掙扎,他自然知道這一點,也知道什麼內閣大臣要每日向陛下獻吻的說法定然是胡謅的。他從來都不明白陛下為何要在這種事上哄騙他,明明知道陛下吩咐,他不會拒絕的。
只是沈玉覺得自己不成體統。
他現在的身份既不是大臣,又不是侍君,於私沈玉自然想再幫陛下多做些事,可他是個男人,註定上不了朝堂的。於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盡心盡力地侍奉陛下。
除了滿足陛下房事,他實在想不出他能有什麼別的用處。
於是沈玉躲閃著目光,點了點頭。
那點濃密如蒲扇的睫毛投下一抹淺淺的陰影,於他白皙無暇的臉上,遮蔽住了他的神情,舒皖一時琢磨不透,她是半分也不願意勉強沈玉的。
可左右沈玉已經點了頭,難道她要準備下聘了嗎?這麼急?這些都在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