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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和寧桓王都走得很近罷?」舒皖道。
「陛下英明。然陛下,刑部李進此人頭腦簡單,常常以賈古文馬首是瞻,禮部並無實權,這三人雖如山,卻也並非堅不可摧。」
舒皖眼神微動,道:「你還知道些什麼?說下去。」
「陛下,臣的母親在先帝在時於帝師孔萼手下做事,曾告知於臣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如今應當只有臣和沈大人知道。」
「你是說沈玉?」舒皖一聽到有關沈玉的事不禁嚴肅起來。
「正是。」韓珠道,「先帝駕崩前夕,曾密詔兵部尚書魏崇入宮夜談。」
……
先帝密詔兵部重臣入京,說的定是絕頂重要之事,這段記憶並不在舒明安的記憶之中。
如今舒明安的記憶已經恢復得近乎全面,每個時間、事件,都可以拼湊完整。
也就是說,舒明安本人,的確是不知道此次密詔的。
那麼沈玉呢?他明知她水深火熱,活得艱難,卻絕口不提此事。不光是在此刻未提,她之前那麼長一段時間,一直未向沈玉言明自己的身份,可沈玉依然未提,這究竟是為什麼?
舒皖驚疑著,一個從一開始就滋生在她腦中,後來又被她抹去的想法又重新湧了上來。
她一開始懷疑沈玉是威後的人,後來查明威後對她並無實質威脅,假如沈玉真的是故意不曾告知,那麼他……極有可能是舒長夜的人。
舒皖滿心慌亂,腦中儘是沈玉溫順絕色的眉眼,她臉色都開始發白,呆怔著坐了一會兒,又馬上在腦海中抹殺掉了這個念頭。
不,絕無此種可能。
那是她的沈玉!溫柔解意又呆傻可愛的沈玉,是會親自下廚為她煮麵的沈玉!他絕不可能會是什麼人的奸細。
舒皖沉下眸子,道:「由韓大人來安排罷,朕想親自面見魏崇。」
夜已深,明日舒皖就能見到她親自看中的那些士子們,可她面色凝重,絲毫不見喜色。
「哥哥。」舒皖望著立在福寧殿的那道身影輕喚出聲,自從威後趙韞不在宮裡這段時間,舒長夜來得十分頻繁,幾乎每晚都要過來坐上一陣。
可他過來,又不談情說愛,又不談正事,只是坐著喝茶,然後就是盯著舒皖看。
果不其然他今夜又來了。
然舒皖不再沉默,她主動搭了話。
舒長夜拿狹長犀利的眸子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後話。
「哥哥今年幾歲了?」舒皖忽然道。
舒長夜不明所以,挑眉回答:「十七。」
「真是好年華。」舒皖緩緩地靠近了舒長夜,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溫言道,「當年母皇登基時,也是和哥哥差不多的年歲罷?」
舒長夜不知舒明安為何提及母皇,默然不作聲,只涼涼地瞧著她。
「哥哥。」舒皖抽了抽鼻子,下半句就惹出了哭腔來,「我想母皇了……」
她說完竟真的開始哭起來,淚水如注,舒長夜被嚇了一跳,遲疑著伸手去給舒明安抹眼淚。
「我今年也才十四歲呀。」舒皖聲音顫抖不已,「三年前我繼位時,才十一歲,母皇怎就將皇位給了我?我覺得好累,好難過,父後那般待我,我貼了他那麼多年的冷臉……哥哥,如今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舒皖一邊哭,一邊將眼淚蹭在舒長夜的衣襟上,如此親密的舉動,倒叫舒長夜一時無法回神。
「別哭。」舒長夜漸漸皺起眉頭,他狐疑地看著舒皖,心道他這個妹妹又想耍什麼花招。
可舒明安的話中,除了對母皇的緬懷,和穿插提及的童年舊事,再沒別的了。
二人共同經歷過的童年讓舒長夜放下了許多戒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