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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了過來,不由分說便已開啟了蓋子,卻是聞到了一陣撲鼻的花香味。
方氏見這匣子精美,又見裡面用油紙包了一塊塊的東西整整齊齊碼放了兩層,用手拈起一塊,抽抽鼻子湊近聞了下道:“怪香的,是什麼新式糕點嗎?”說著已是扯開了一張油紙,見那東西淡黃色的面上還凸紋印了一朵花的模樣,搖頭道:“瞧著倒精緻,只是怎地恁硬,這糕點好生奇怪。”
顧早見她拿了便似要送嘴邊的樣子,急忙上前攔了下來,邊上的柳棗早已是笑得彎下了腰道:“老夫人,這是洗面用的皂胰子,雖是做得精緻,卻是吃不得的。”原來那柳棗自第一次叫了方氏為老夫人,見她十分受用後,便一直這樣稱呼了下來。
方氏這才訕訕地放了回去,瞧著顧早問道:“二姐,你哪裡來的這一匣子香噴噴的皂胰子?”
顧早胡謅了道:“我是在香料店裡訂的,方才那店裡的夥計送了過來。”
方氏疑心道:“這般精緻的東西,價錢應是不低的吧,又一整匣子,我瞧著總有幾十塊的,你費了多少銀錢?”
顧早上前收好了那匣子,笑道:“本來是瞧著好,也沒問價錢就讓做了,如今被你提醒,我先收起來了,哪日有空過去瞧瞧能不能退掉。”
方氏看她一眼,搖頭道:“送都送來了,還退回去做什麼?你跟三姐都還是花樣的人,整日裡鑽在油煙中把人燻出了一身味可不好。”
顧早未料到她竟會如此說,看了一眼,便默默放在了一邊,自去和三姐幾個一道收拾起了鋪子,待都妥當了,這才將那匣子拿了進去,順手和從前的那瓶子薔薇水一起放置了起來。
轉眼正月已過,這方太飯館開張不久,生意便是一日好過一日,到了飯點不但裡面客人爆滿,便是特意來買了飯菜帶走的客人也不少。原來都是些附近街巷裡的居民或是同街上開鋪子做買賣的,有嫌自己生火麻煩的,見這飯館裡價錢公道,菜式又好,自然就圖個方便買了來吃。那些自己沒帶碗碟的,顧早**一應讓客人帶了盤碟過去,讓下次自己送回便可,被方氏瞧見了幾次,便有些嘀咕起來,怕被順了去不送回。顧早笑著說道:“娘,城裡那些大酒樓的銀盤都放心讓人帶了菜拎回家招待客人充門面的,你還怕我家這些粗瓷碗碟少了嗎?”那方氏被她說得無語,留心看了幾日,見果然少有拿了碗碟不還的,這才放下了心來。
沈娘子原先是說不過幫幾日便回去的,眼見著飯鋪生意紅火,竟是忙得抽不出身了。顧早喜她為人厚道,做事又勤快,便乾脆請了她長期幫著做下去。沈娘子原先做那焌糟為酒客換湯斟酒,所得不過都是些散錢,每月也就不過一兩貫的收入,見顧早出的價錢比原先高了許多,哪有不願意的,自是應了下來,做事也更用心了。
這馬行街和那顧大家不過隔了幾條街,顧早一家搬到這裡轉眼已是一個多月,除了上次青武回家讓送了些吃食過去走門,胡氏隨後又過來張望了下便離去後,便少見她露面過。秀娘雖來過幾次,只每次都是不過坐了一下便匆匆回去,說是瞞著胡氏過來的。顧早憐她有那樣的未婚夫,有心挑唆她拒了婚事,只是每次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畢竟是個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尊的時候,自己若是當真這樣勸她,且不說有多驚世駭俗,便是秀娘自己,只怕也是聽不進去的。
這日晚間,恰是飯館裡生意最忙的時候,顧早正在後院的操作間裡給一個點菜的客人爆著羊肚絲,卻瞧見胡氏走了過來,也不嫌油煙旺盛,只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似是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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