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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瘦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徐傑,笑問:「秀才,這官差殺不殺得?」
徐傑倒是不答二瘦話語,而是看著那個捕頭說道:「朱捕頭,你忙你收稅的事情,且莫來惹事,這個瘦子手段高明得緊,你便是惹不起。」
朱捕頭在這一畝三分地裡,哪裡怕過人?若是本地的讀書人,這捕頭還會禮讓些許面子,外地的讀書人,便也鎮不住場子了。
只看那朱捕頭幾步上前,把腰刀往身前擺了擺,看了看身邊一應差役,怒道:「一個黑戶安敢如此招搖,是你束手就擒,還是爺爺提刀來拿你?」
二瘦便也起身,奔著那捕頭就去,二瘦才不是那般能忍能讓之輩,兩步上前,倒也不是什麼高明手段,只是抬手就打,打得那自信有幾分手段的捕頭反應不及,巴掌在臉上一聲脆響,已然栽倒在地。
還有二瘦一語:「你是誰的爺爺?」
這番變故,卻把那胡太公嚇壞了,連忙上前去扶倒地的捕頭,口中急切非常:「朱捕頭,你可還好?」
那朱捕頭捂著臉頰,另外一隻手把胡太公揮到一邊,站起身來,已然怒不可遏:「大膽刁民,到得衙門裡,且看爺爺如何把你整死!」
說話間,朱捕頭腰刀已出,左右幾個衙差皆是怒而拔刀,便要上前來拿二瘦,拿到衙門裡好好整治一番方才能解氣。
「老子的爺爺不知死了多少年了,看來你也是活夠了。」二瘦慢慢吞吞伸手到背後去拔劍。
徐傑卻在思索著,是打是罵是殺,皆是簡單,徐傑可以一走了之,奈何之後這胡太公便是無妄之災了。
第八十章 拔刀相助?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做起來倒是簡單,事到臨頭,卻讓徐傑為難起來。受罪過的必然就是胡太公,也由不得胡太公面對官府還能辯駁什麼,必然是脫不了幹係的。
「瘦子,留人性命!」徐傑也未想好該如何應對,便是開口一語,先把事態控制住。
二瘦聞言,劍為拔出,人影已動,噼裡啪啦一頓,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只是瘦子也在埋怨:「與你這秀才出門,當真麻煩。」
殺官與殺吏倒是有區別的,一縣之地,也就一個官,吏卻多的是。殺官是造反,會引來高手追緝,殺吏卻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最多再引來一群吏。
一縣之地,一個官,這種配置在徐傑看起來也是不合理的。就如這朱捕頭,往上孝敬,對下壓榨,從中謀私。這當官的興許都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不過是收了些禮節錢,甚至還以為自己治下安居樂業。一官少則幾年,多則幾任。吏卻是當地人,便是一輩子的差事。真正管理的地方的,並非這主官,反倒是當地的吏。若是主官懶惰愛財,這般欺上瞞下謀私必然就是家常便飯。
哀嚎滿地,二瘦卻還不解氣,口中怒道:「若不是秀才麻煩,非取你狗命不可。」
地上的捕頭,傷勢不重,卻是全身劇痛,口中罵罵咧咧喊道:「大膽,好大的狗膽,竟敢襲擊官差……」
二瘦抬腿便是要再踢,一個人影擋在頭前,已然嚇得魂不守舍,口中大呼:「不能打啊,打不得啊……」
攔住二瘦的自然是胡太公,此時的胡太公甚至都跪在了地上,對於他一個鄉下老漢,這般打官差的事情,那便是天塌下來的事情了。已然超出了他幾十年的認知範圍。
徐傑起身往前,把胡太公扶起來,口中說道:「胡太公放心,不打了就是。此事與你無幹係,皆是我等所為,你與我等也不認識,不干你事,不需著急。」
徐傑安慰著胡太公,卻是這地上哀嚎的捕頭卻喊道:「胡老頭,你攔著他們,老子回縣裡去搬人馬來,若是他們跑了,唯你是問。」
邊說著,這捕頭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已讓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