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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伯言與謝昉到得碼頭,無數的畫舫樓船停在岸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行人身上,顯然這裡沒有人不知道今日吳伯言要泛舟遊湖。
人人翹首以盼,甚至也有花魁人物各顯神通,雖然這些花魁自顧身份,不會開口攬客,但是也多見甲板之人,有女子彈琴試音,也有女子淺唱習練。
便也都是在期待著吳伯言能上船來,若是吳伯言上了船,在船上再作一曲,船中花魁憑藉此曲,那便是財源滾滾,東家對外宣傳,也當是吳伯言為某某女子親作一曲,格調立馬就不同旁人。
吳伯言對船倒是沒有什麼需求,對於船上的女子也早已沒有了多少喜好之心,如此便也顯得隨意起來,抬頭隨意看得一眼,看得那艘船順眼,便往那艘而去。
徐傑自然也不在意這些,跟著吳伯言往一艘船走去,一直走到碼頭邊,已然就要上船了,陡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女子立在船舷,不談不唱,只是一直注視著這一行人由遠及近,面色微微有些失落。這女子顯然認出了徐傑,卻是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叫,唯有目送徐傑即將往另外一艘船上去。
徐傑看得熟人,微微一笑,停住了腳步,開口道:「吳夫子,上那艘船吧,晚輩遇了故人。」
吳伯言自無不可,尋著徐傑的眼神往另外一邊看去,見一女子清秀非常站在船舷之邊,便也停住了腳步轉身,口中打趣道:「文遠遇故人,可是故相好?」
文人與花魁相好,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反倒是讓人羨慕的事情。
徐傑微微有些尷尬,只答:「哪裡是什麼故相好,不過就見得一次而已,同鄉之人,照拂一下生意也是應該,他鄉遇故人,也是喜事。此女心善,合該幫襯一二。」
吳伯言已然起步往徐傑那故人的船而去,口中卻還調笑:「喜事?好,今夜便幫你辦成個喜事,他鄉遇故人只算高興,洞房花燭夜才是真正的喜事。」
吳伯言在頭前說得笑意不止,徐傑便也更是尷尬,唯有謝昉說道:「吳兄,越老越是不羞,為老不尊。」
謝昉用老不羞說吳伯言,興許有一人會極為認同,那陸子游身邊的小姑娘襲予,應該是最認同的。若是謝昉知道吳伯言喝多了在別人家門口小便,不知會是何表情。
吳伯言聞言也不氣,只是自顧自發笑,還抬頭再去看了幾眼徐傑的故人,也還回頭又看了看徐傑身邊持劍不言不語的白衣女子,似也發現了這白衣女子面色微微有些變化,這個洞房花燭夜的話題,便也不再說下去了。
只是吳伯言大概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持刀的俊秀少年,面色與那白衣女子也差不多。若是吳伯言注意到這俊秀少年的面色變化,興許也要懷疑一下這徐文遠是不是有什麼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那徐傑就實在冤上天了……
船上徐傑的故人,自然就是昔日大江郡東湖上的顏思雨,花魁清倌人,徐傑也只認識這麼一人。
顏思雨站在船舷邊,見得那一行人忽然往自己這邊轉了過來,心中驚喜非常,卻是又連忙回身進得船艙之內,便是也不能真讓她在船上迎接上來的客人,這與女子的身份不合。
只是到得船艙之後,顏思雨也並非入的閨房,而是在一個小窗內往外打量,也在確定徐傑一行人是不是真的是往自己的畫舫而來。
直到幾人準備登船了,顏思雨方才激動著連忙往閨房而去,一個外地花魁,在杭州聲名不顯,突然吳伯言來了,這真的是莫大的驚喜。驚喜之下,吳伯言身邊那個徐傑,才是顏思雨要千恩萬謝之人。
船下的小廝,臉都笑僵了,身形一直躬成九十度不抬頭,直把頭前的吳伯言往船上請。
吳伯言率先上了船,左右看了看,不見徐傑的故人,回頭調笑道:「文遠,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