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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成文盯著徐傑去看,口中一字一句說到:「愚兄姓夏!」
「夏文?」徐傑脫口而出,隨後沉了沉心思,腦中也在思慮。
卻是夏文身後那人聽得徐傑直呼其名,正要上前呵斥,被夏文抬手擋住了。
「正是夏文,舍妹乃榮國公主夏小容!」夏文說出此語,微微揚頭,帶有一種驕傲自信。
雖然徐傑之前稍微也猜測了一下,但是猜測變成現實之後,徐傑多少還有些震驚。
卻聽徐傑淺笑:「緣分如此,世間之事總是這般機緣巧合。既然是廣陽王當面,想來過不得幾日王爺便會知道一事,知道此事之後,王爺當送不出這份大禮了。」
夏文聞言疑惑不已:「何事?」
「在下師從大江郡學政歐陽正。」徐傑答道,已然知道自己與這位廣陽王緣分盡了,這件事情夏文必然過不得幾天就會知道。歐陽正與李啟明的事情,也不需多說。李啟明就是夏文的舅舅,徐傑與夏文又豈能糾纏到一起?
夏文聞言,心頭一驚,已然站起身來,踱得幾步,又看了看徐傑,心下也在思慮,思慮片刻之後,開口:「十幾年前的事情算不得什麼,我當時也不過十幾歲,更不瞭解其中細節。而今你若是投到我門下來,興許更是好事,化干戈為玉帛,豈不快哉?」
夏文招攬之心已然盡顯,要說這夏文當真比那夏翰要好上不少,便是身份已露,在徐傑面前還自稱「我」,而不是夏翰那般「本王」。夏文招攬人的態度也好了太多,不似夏翰那般自負非常,夏文的驕傲更多是藏在心裡的。夏翰便是張揚跋扈。
夏文要招攬徐傑,也並非就是為了打擊老三夏銳。那夏銳當真不在夏文視線之中,一個宮女生的兒子,雖然當年這宮女還受寵過一段時間,如今那宮女早已年老色衰不受待見。夏銳甚至連王都沒有封,不過就是養在京城裡的一個皇子而已,身邊也沒有任何勢力相助。夏文也沒有正眼看過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弟,夏文對於夏銳,就是直白的看不起、看不上、不待見。不僅有地位上的差別,還有傳統文人對於白丁之輩的驕傲。
夏文要招攬徐傑,為的是給自己揚名聲。一個皇子身邊,交往的都是文才斐然之輩,就如夏文所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就是潔身自好,這就是清名。夏文背後是勛貴外戚,更要在乎這般的清名,清名就是拉攏朝堂文人的手段,是高明的手段。
讓那些文官潛意識裡接受夏文,覺得夏文是一個文人,而不是一個武夫勛貴。徐傑名頭初起無妨,但是徐傑有那名聲大起的潛力,夏文有那讓徐傑名聲大作的助力。這就夠了,待得徐傑在這京城裡名聲大噪,徐傑就是那廣陽王夏文的至交。何況徐傑交遊之人更是不凡,吳伯言就在其中,還有那御史中丞謝昉,興許還有吳仲書。
這才是徐傑對於夏文的價值所在。
卻看徐傑搖了搖頭,慢慢起身,說道:「王爺,你我終究不是一路人啊。在下告辭了。」
徐傑興許稍稍有些看得上夏文,奈何,奈何李啟明徐傑實在看不上,更不願在往後的日子裡與那李啟明虛與委蛇。甚至有仇,這仇並非是來自歐陽正,而是來自徐家鎮那近兩百口戰死沙場的漢子。這叫徐傑如何與那李啟明站得到一起去?
「豈有此理,文酸傲骨也不看個場合,我家王爺豈是你能怠慢的?」這句話,自然又是夏文身後之人說出來的。
這回夏文倒是沒有呵斥,只是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到一邊去。夏文自己卻開口了:「下人不懂事,文遠莫怪。若是文遠能投我門下,來日多少好處,我也能許給你,我也是飽讀聖賢,詩詞書畫皆通,你我必然有許多同好之處,你我相交,必然是文壇美事,文遠要不要再考慮一番?」
徐傑哪裡是什麼文酸傲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