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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女子開口:「見過徐公子,小女子久仰多時,自從看得那催人淚下的《情仇錄》之後,總是想著寫出這般故事之人,到底是一位何等才俊。本以為是那花甲老夫子,見慣世事風霜,才能寫出這般感人之事,直到前不久才得知是為少年才俊,當真出乎意料啊。」
「姑娘過獎了,在下只是信筆隨想,當不得真的。」徐傑此時方才知道這《情仇錄》都傳到京城來了。卻是看得今日這陣勢,總覺得有些奇怪,也讓徐傑潛意識裡生起一些戒備之感。
「豈能是信筆隨想呢,能寫成如此故事,必然是確有其事,未想這天下江湖,能有這麼多恩怨情仇。」女子連忙又道,便是不信那故事是徐傑隨意創作出來的,覺得必然有原型在其中。
也是這個時代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方式去寫小說。這個時代的記事文字,多像是史書記錄故事一般,內容多比較冷冰冰。能把故事說得有情有感、高低起伏的,就只有說書的藝人了。
徐傑心有戒備,便沒有那閒談的心思,也沒有與這女子談論所謂小說創作的事情,便想直入正題,想知道成文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便看徐傑與那女子禮節一笑,點頭示意之後,轉頭與成文說道:「不知成兄今日請小弟來所為何事?」
徐傑忽然出這麼一語,在這種正是互相熟悉的氛圍裡,多少顯得有些突兀。成文聽之,先是沉默瞬間,開口笑道:「天下才俊無數,能比文遠者,少之又少也。愚兄見才心喜,不免有知交之心,又怕文遠不知愚兄心意之誠,方才如此邀約一番。倒也無甚要緊之事,只想與文遠多多交流。愚兄在這京城裡,從來都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想來文遠初入京城,必然也還未與這京城名士有過多少交際,愚兄也想幫襯一下文遠,讓文遠你儘快在這京城揚名,也算佳話。」
徐傑聽懂了,卻也沒有聽懂。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又送錢,又宴席,還有個美女作陪,還要幫徐傑揚名。這般若真是無所要求,那才是奇了怪了。
「成兄若是有何事吩咐在下去做,儘管說來,能辦的在下自是義不容辭。」徐傑說了一句場面話,實在沒有心思與成文彎彎繞繞。
這句話過於直白了些,倒是把成文聽得笑意一止,實在沒有想到徐傑說話是這麼一種方式,成文何曾遇見過與他這樣說話的人?
卻是成文轉刻又笑了出來:「如此也好,那便不藏著掖著了,文遠覺得這究勤源如何?」
徐傑這回是真懂得差不多了,答道:「此處院落極為雅緻,想來就是京城之中,也是少有的好地方。」
「好,文遠既然喜歡,愚兄送給你了。」成文開口說道,豪爽至極。
徐傑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在下無功不受祿,萬不敢受此大禮。」
成文聞言眉頭皺了皺,開口問道:「老三是小破宅子你收得下,愚兄這麼好的院子,你卻不要。文遠何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在下只是讓令弟幫忙租了個院子而已,並未是收了大禮,成兄誤會了。」徐傑解釋一句。
成文看了看徐傑,見徐傑說話不似作偽,哈哈一笑:「是誤會倒是正好,那就更不必租什麼宅子了,老三當真是吝嗇至極,非良木也,也配不上文遠大才,更配不上文遠那些交遊之名士。文遠何不直接搬到此處來住,平日裡的花銷一應算到愚兄頭上,僕人丫鬟的,也配上十幾個。」
徐傑抬頭看著成文,心中感慨,世家大族,當真與小門小戶不一樣啊!一家几子,爭奪的也不過就是繼承之事。徐傑在成文眼中,似乎變成了一個威脅一般,似乎徐傑就不該與那成銳往來,更不該接受成銳幫忙租房子的好意。
但是徐傑此時越發的有些同情成銳了,每日活在這般的環境之下,就是交一個朋友,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