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都過去了 No.348—No.355(第3/5 頁)
故事,卻都成了不能說的秘密。
我正在發呆,洛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我:“對了,你的那個同桌呢?現在在哪裡?”
我毫無準備,啞口無言。
“她同桌?”盛淮南問道。
“嗯,”洛枳的每句話在我聽來都像是有回聲,“他們倆的名字很有趣,連在一起,剛好是耿耿餘淮。”
盛淮南驚訝地揚揚眉。洛枳注意到了,連忙追問:“你認識?”
盛淮南點點頭:“當然。”
他停頓了一會兒,像是有些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是,”我把話接了過來,笑著說,“餘淮上學的時候特別崇拜你,被你影響得從來都不背文言文。”
這是多麼怪異的場景。我高中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來給餘淮崇拜的學長和我喜歡的學姐拍婚紗照,和他們兩個隨便聊著當年的事。
如果把時光倒退一點兒,那時候,他們彼此不認識,我們卻那麼要好。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你說,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
我心中已經有數,跟他們又約定了些具體事項,又和學校確認了時間,本週六就可以租用場地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學校裡面轉了轉。
很多地方你覺得不敢去,怕被回憶淹沒,其實都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還沒去呢,就自己把自己感動了。
就像振華於我。
我七年沒回來了,真的不得不回來了,也沒覺得怎樣。
這就是一所學校而已。
是的,我在運動場看臺上聽簡單和β唱過蔡依林的一整張專輯,可現在的jol(蔡依林)已經轉型成為能開演唱會的雜技演員了;我也在操場上扮演過英勇的排球女將,現在卻爬個樓梯都要吃一整瓶蓋中蓋高鈣片,還不能保證上五樓不費勁兒。
面目全非。
原來我們五班的教室現在掛著高二十三班的牌子。我從後門的窗戶偷偷看向我和餘淮的位置,剛好窗簾飄起,將兩張桌子都籠罩在其中。
只是因為三年的相處。我告訴自己。
因為沒得到,所以顯得格外好,這不是愛。我一遍遍地在心中重複。
醒醒吧,耿耿。
這樣想著,突然就覺得沒什麼不好面對的了。
從振華出來,我打了個車,直奔市一院。
還沒走進住院處,就在院子裡遠遠地看到了餘淮高大的背影,晃晃悠悠的,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他拎著一個旅行包,可能裡面裝著他媽媽的換洗衣物。
我大聲地喊:“餘淮。”
他應該是認出了我的聲音吧。否則為什麼停步的時候,那麼僵硬。
餘淮拒絕了我提出的幫助。
“博士我決定不念了,我這個專業可以中途拿一個碩士學位,也不虧,這樣回來工作的話,出路也不錯。困難只是暫時的,你別擔心。”
他很感激地朝我笑,語氣中沒有逞強的意味,樸實而堅定。
“我媽媽的病不能再換腎了,只能就這麼繼續做透析,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地撐著。難受是難受,但把它當成吃飯睡覺不就行了嗎?人每天都要吃飯,不吃就會死,跟做透析是一回事兒,想開了就好。等我工作了,我爸爸就不用一個人支撐整個家了,能緩解不少呢。”
當年那個驕傲銳利的少年,有一天也會這麼平和地對我講話。再也聽不到理想主義的大志氣。
“放棄清華的時候,我是有點兒不甘心。但是這次我沒覺得特別難受。一路衣食無憂地讀物理到博士,去美國搞科研,這也太天真了,不是我倒黴,是我高中時一直不切實際,從來沒考慮過現實的壓力。你要是以為我都這個歲數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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