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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班幾個狐朋狗友勾肩搭背高談闊論,還想再說幾句,突然被人緊張兮兮揪住領口,「東子!噓—」
桑渴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出現在他們身後了。
「操。」,楊培東循著視線望過去,不說話了。
裴行端倚著老樹根,模樣懶痞,眼皮抬都不抬,他終於吸上口煙。
天還沒徹底變熱,桑渴還套著長袖校服,反觀他們幾個不良少年,仗著半隻腳踏進暑假,校服早就玩脫了。
桑渴在他們之間,像是一個小異類。
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小學初中基本也都是一個學校,隆城小地方,在家憋一個月出門都能輕而易舉在路邊碰見幾個大熟人。
這些個人,要是談起桑渴這些年的事跡,好傢夥,估計能扯上三天三夜。
桑渴的走姿有點瘸,他們幾個知道她想做什麼,紛紛都識趣且帶著點看戲的意思,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楊培東還在她經過的時候,吹了聲口哨。
他剛才用球砸了她,還望見她一聲不吭,姿態拘謹虔誠地幫裴行端擦鞋的場面,笑到前仰後合,但——
老一輩人經常說,一個人越是大張旗鼓地做什麼,『掩飾』什麼,只能證明他心裡有鬼,且這個鬼還來頭不小。
他們這幫人裡,究竟對於桑渴,是一種怎麼樣的態度呢。
真的就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小跟班』『小傻子』『姑奶奶』?
他們都是從小野到大的,跟裴行端做的事兒幾乎沒什麼不同,但是他們這輩子,就不會遇見『桑渴』。
就,不會。
可是,憑什麼?
人心,說不清的玩意。
桑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給自己讓出一條道,她沒心思去想,她耳朵疼。
慢慢走到裴行端邊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擺。
軟著聲,叫:
「端端。」
「我耳朵疼。」
眼框分明就紅著。
她似乎不知道被揍成傻子的感覺,仍叫他端端。
「我想去醫院,爸爸不在家。」
「我耳朵疼。」
「你能」她咬上下唇,小心謹慎地在觀察裴行端的表情。
「你能帶我去醫院嗎?」
足足過了好一會,裴行端照樣吞雲吐霧的,模樣懶懶散散,彷彿沒有要表態的意思。
桑渴的手腕內側,明晃晃的紅痕子,兩道,狹長的。
周遭的聲音似乎都停了,只剩下桑渴自己的呼吸聲。
突然,一道細細柔柔的女聲從側面,從不遠處,跨過桑渴悶痛的耳膜,傳進大腦。
「裴,裴行端?」
桑渴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睡不著,吃了根腸精神了ovo
懶得存稿了,直接發
明天還得去駕校
不建議養肥,我會忍不住斷根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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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偏執著迷
入夏的風,吹的是杜鵑花香。
寬窄巷道,斜陽金粉,門戶對立,幾個佝僂老嫗時不時往巷子裡面潑水。
路邊石板凹下去一點,積水映照著遠處血橙色的慘澹天穹。
鞋子踩過,積水四濺。
日光透過屋簷,拉長了兩道人影。
一高一矮,一前一後,乍一看像是永遠不會有交集。
「端端」
後面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