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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根處滑嫩嫩的,渾身上下似乎就只有這塊地方有點肉,摸起來還算手感好。
桑渴先是覺得癢,後來乖乖任他觸碰。
像是摸小狗一樣。
男孩子的嗓音透過燦金色的日光針芒,杜鵑花香。
他在笑又好像沒在笑,
「桑渴。」
「我怎麼覺得。」
「你在,咒我呢啊?」
這幾年升溫快,杜鵑花的長勢並不好,才二十來度就休眠枯敗了大半。
學校門口人來人往。
剛入夏的風,吹的是少女身上清清爽爽的沐浴乳/香。
桑渴的手指還根根分明地揪在裴行端潔白的襯衣衣擺上。她的眼睛像是釘在了許慧的身上,怔怔的,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褪去。
許慧踩著小碎步,靠得愈近那股沐浴乳的香氣就愈濃。
「裴行端,這麼巧。」她笑著打招呼。
嗓音細細柔柔的,熟稔又動聽,彷彿能柔皺一池春水。
桑渴察覺到裴行端吸菸的動作驀地停了,懶懶抬起頭。
他似乎心情還算不錯,看了許慧一眼,接著直起腰,主動湊近桑渴的耳朵,「桑渴。」
「鬆開我。」
他要她鬆開拽著的衣擺。
見桑渴不動,像個小傻子似的,他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松,開,我。」
「桑渴。」
放在以往,他好像從未這麼耐心溫柔過。
警告她多次不準再叫他端端,桑渴聽過一段時間的話,後來還是無意識地叫,最後被他兇得狠了,乾脆什麼都不叫了。
什麼,都不叫。
這一天下來,她算是觸了數次逆鱗,但是他這回破天荒的居然並沒有生氣。
桑渴不願意深究他今天的反常,更不願意將這股反常跟不遠處的女孩掛上鉤。
她不依,仍抱有一點天真執拗的幻想,五指的力道加大。
紅著眼,軟著聲:
「端端。」
「我耳朵疼。」
她沒說假話,她覺得自己快聾了。
下一秒——
她的手直接被無情的掙脫開。
「?」
「桑渴。」
「你在玩什麼把戲。」
裴行端明顯已經沒什麼耐心,剛才臉上的淺淡怡容也悉數褪去了,越過她直接看向許慧,有點不耐煩,將煙在身後的石墩上掐了,「有事?」
裴行端如果是頭狼,這會指定已經炸毛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許慧有點懵。
明明剛才在教室門口,還有不久前,他還不是這樣,臉一下子就變了,太快也沒個徵兆。
這又讓許慧又不得不注意到裴行端身側的桑渴。
小姑娘,低著頭,套著笨拙的長袖校服,袖口寬大,胳膊抬起輕而易舉就能墜落。
上面依稀還有幾道紅痕子,角度問題,看不清楚臉。
許慧他爸一年前被調到隆城稅務局工作,一年前她也跟著搬過來,這裡的年輕人她基本上都還沒怎麼認全。
場面有點變味,楊培東撓了撓頭,想上去將桑渴拉走。
這姑奶奶實在太不會看氣氛了。
許慧懵了十來秒左右,又大方地笑開,走近裴行端順便又悄然打量著桑渴,「街東頭新開了一家湯圓館,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我想請你吃個飯。」
一段話,一字不落,悉數落到桑渴的耳朵裡。
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就連請吃飯的東西都與眾不同。
芝麻餡的湯圓,那是裴行端最喜歡的甜點。
說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