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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老三是不是也在這兒聽戲呢?」
帶路的夥計面色微僵,求助似的瞥杵在一旁的千山。
金陵城裡誰不知道白少爺最先許給的是封家的三爺?
封二爺前腳剛離開金陵,他的男妻後腳就和「小叔子」在梨園私會,這如何使得?
要是封二爺知曉此事,拿梨園開刀,他上哪兒說理去?
呼吸間,夥計心裡的念頭已是百轉千回,待白鶴眠再問,立刻裝出一副苦惱的模樣:「白少爺,您可真是折殺我了。咱梨園裡這麼多座,我哪兒記得清誰是誰呢?這兒的夥計也不止我一個,我有接您的福氣,自然就沒了接三爺的福氣。」
他邊說,邊用手指指緊閉的包廂門:「還有好些貴客不從前門進,家裡的規矩嚴呢。」
白鶴眠聞言,扇了扇扇子,沒說信,但終究不再追問下去了。
「你去沏壺好茶,再拿點涼果上來。」千山已經知曉白鶴眠此行的目的,看夥計如熱鍋上的螞蟻,頓時心有慼慼焉,頗為同情,好心將他支走,「別讓人打擾就成。」
哪知夥計會錯了意,只當他們主僕二人合起夥來幹齷齪的勾當,當即倉皇逃竄,連茶水都是另外的夥計送來的。
白鶴眠搖著扇子,倚在包廂門前直搖頭:「千山,封二哥怎麼教的你?」
「啊……啊?」千山納悶地張大了嘴巴。
白鶴眠恨鐵不成鋼地用扇骨敲他的肩膀,扭頭進了包廂:「罷了,你去一樓晃幾圈。」
「小少爺,為什麼啊?」
「笨。」白鶴眠翻了個白眼,「你不多晃幾圈,封老三怎麼會發現我也在這裡?」
既然封棲松不在金陵城,那麼千山出現在梨園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鶴眠來了。
白小少爺是要做回姜太公,把封老三這條心懷不軌的魚釣上來,好好地教訓一頓。
今日梨園的新戲名目還沒送到包廂裡來,白鶴眠就坐在藤椅裡,搖搖晃晃地吃葡萄。這葡萄是放在冰上的,咬在嘴裡又酸又甜,他吃了兩顆,脫了鞋,將光著的腳蹺在藤椅的扶手上。若是封棲松在,看見他這副德行,絕對又要搖頭嘆息。
不過這會兒包廂裡只有背對著白鶴眠站得筆直的警衛員,他毫無顧忌地吃著葡萄,忽聽外面有人通報:「小少爺,三爺來了。」
白鶴眠立刻來了精神,伸手拿了帕子將指縫間的果汁擦淨:「喲,三爺來了?還不快請進來!」
門外的封臥柏自然聽見了他的話,眉目間湧起喜意,覺得白鶴眠對自己還有情意,於是不待下人將門推開,自己就闖了進去。
只見身形纖細的小少爺倚在藤椅裡,光著的腳垂在藤椅邊上,白嫩的腳尖蜻蜓點水般滑過了他的褲管。
「鶴眠……」封臥柏喉嚨一澀,撞進了白鶴眠笑吟吟的眼睛裡,瞬間什麼都忘了。
白鶴眠抬起一條胳膊,指尖捏著個剝好的葡萄,懶洋洋地從藤椅裡坐起身,傾向封三爺,眼角眉梢浸透了慵懶的風情。
「三爺,吃嗎?」他一手將葡萄遞到封臥柏唇邊,另一隻手悄悄摸向了腿環邊的刀片。
樓下傳來戲子又尖又細的吊嗓聲。
白鶴眠指尖一片黏膩,手指已然貼在了冰涼的刀刃上。
他倒要看看,封家教出來的三爺是不是登徒子,當真吃他手裡的葡萄。
而封臥柏著迷地注視著白鶴眠的手指,瞧著青色的果汁懸在粉嫩的指甲蓋上,彷彿入了魔。
「小少爺!」房門忽地被人撞開,千山滿頭大汗地衝進來,見到封臥柏,瞬間頓住腳步,「三爺。」
千山將腦袋轉向白鶴眠,乾巴巴地說:「小少爺,我把茶水拿上來了。」
「放下吧。」白鶴眠瞬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