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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眠徐徐報出一個地名。
千山明顯躊躇了。
「怎麼?」白鶴眠知道千山是擔心自己和封老三撞上,忍笑道,「我去不得?」
「去得,去得。」千山愁眉苦臉地跟著白鶴眠,趁他不注意,擦了擦額角不知道是汗還是雨的水珠。
梅雨的季節,下不下雨,空氣中都瀰漫著惹人心煩的燥熱,白鶴眠走出封宅已出了一身薄汗,偏偏車廂內也氣悶,他鑽進去就後悔了,心道還不如坐黃包車,但見天邊的烏雲,又只得作罷。
「封三爺不在家?」白鶴眠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千山瞬間變了臉色:「不……不在。」
「去哪兒了?」他覺得有趣,忍不住逗一逗可憐的下人。
「可能出去喝酒了。」千山乾巴巴地憋出幾個字,「小少爺有事找三爺?」
「沒有。」白鶴眠託著下巴憋笑,「可我是他名義上的嫂子,封二哥不在家,我怎麼說也得關心關心他不是?」
「對對對,您是他的男嫂子,」千山巴不得白小少爺認清現實,「自然有關心晚輩的權利。只是咱們家三爺年紀小,愛玩兒,時常跑出去,至於跑到哪兒,我們還真的不知道。」
「封二哥也不管管他?」
「想管也管不住。」千山說的是事實,「咱們二爺不是出去唸了好些年的書嗎?回來以後和三爺的關係說親近,自然是親近的,可到底隔了幾年。」
這道理,白鶴眠懂。
小孩子記性不好,別管先前有多親近,稍一分離,再想恢復到從前的關係可就難了。
更何況封棲松回國沒多久,封家就招了禍事,他就算有心跟封臥柏親近,也沒那個機會與時間。
「白小少爺,我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千山見白鶴眠一直沒吭聲,忍不住冒上點私心,「三爺雖然生在封家,也摸過槍,可他膽子小,大爺在世時就瞧出來他不是當家的料,所以才同意咱二爺出去念書,為的就是咱封家後繼有人。」
「喲,你說這話,不怕封三爺生氣?」白鶴眠哪裡聽不出千山這是在為二爺說好話呢?
他似笑非笑地把手裡的摺扇砸過去:「放心吧,我對封三爺沒興趣。」
第25章 葡萄
說起來,封棲松對婚約的在意程度比白小少爺都要深,要不然他身邊的下人也不會拼了命地想開解白鶴眠。
千山眨巴眨巴眼睛,覺得白小少爺挺好相與,便大著膽子問:「真的?」
「真的。」白鶴眠失笑,「這話我對你們二爺也說過。」
「……就算他不撕毀婚約,我也得撕。現在是什麼年代?到處提倡自由戀愛,我憑什麼要受一紙婚約的約束?」
老實的千山一直以為白鶴眠想嫁封老三,如今聽他親口承認對封臥柏沒有感情,差點為封棲松喜極而泣,於是更加殷勤地為封二爺說好話。
「您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咱們二爺也是這麼想的。」
白鶴眠瞬間有些頭疼。
「白小少爺,您別聽信外面的傳聞,咱們二爺好著呢,根本不是什麼殘廢。」
「就拿腿的事來說,您不是瞧見了?」開車的是封棲松留下的警衛員,千山說話越發沒了顧忌,只是說到腿傷時,仍舊含糊其詞,「您嫁過來是享福的。」
「千山,你跟我說句實話,封二哥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鶴眠卻沒那麼好糊弄。
千山頓了頓:「之前去救您時受了傷。」
白鶴眠氣結:「你擺明瞭在說謊誆我。」
「真的是救您時受的傷。」千山忠心耿耿,明知自己不會騙人,仍是硬著頭皮不肯鬆口,「小少爺,您別多心了。」
現下封棲松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