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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還好，&rdo;沈凡平靜地說，&ldo;我觀察過我的情緒與行為，與那些精神疾病症狀對照過。&rdo;

&ldo;那你怎麼想?&rdo;沈紅問。

&ldo;姑，&rdo;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沈紅說，&ldo;我媽總告訴我要學會面對接受自己的一切。&rdo;

沈紅看著他。

&ldo;我正努力呢。&rdo;沈凡淡淡地說。

這是沈紅在車禍後第一次聽沈凡主動提起媽媽，從心裡直接酸到了鼻子，她一把摟住了沈凡，低聲說著：&ldo;好好的，好好的，我希望我的孩子好好的。&rdo;

報告拿給大夫的時候，還是被建議開點藥回去，氟西汀和一些心境穩定劑。

藥是沈紅去取的。

沈凡看到藥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好，即便沈紅把藥盒撕掉，特地買了一個分裝盒，還告訴他這就是一些補腦的藥，他也能知道那到底是治什麼的。

腦子太好使的人總是會想很多，正著想，反著想，所有結果與可能性都考慮了一遍。

想要答案，他就會被逼著提出假設。

比如：假設，我真的瘋了。

若有暴力傾向是否應遠離人群。

假設，我沒瘋，大家覺得我瘋了。

若有拘禁治療行為是否應該配合。

問：瘋和沒瘋到底哪個更快樂?

叮!

無法尋找必然邏輯結果。

叮!

大腦陷入混亂。

沈凡揉了揉頭髮。

數學告訴他，證明的過程是一個無限逆推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允許在某一點停下來。

得找個點。

他得停下來…

沈凡拿出手機，開啟便簽，輸入：被確診，被發現。

句號剛打完，手機突然震動一下，程澈發來的訊息。

-申請上課轉移地點。

-哪?

-我這。

-為什麼?

-我殘了。

沈凡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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