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戰鬥中成長(第4/9 頁)
此人就是漢人張賓,張良的後代。果然,石勒最後把目光掃在張賓的臉上: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張賓胸有成竹,首先指出不能投降,這點已是大家的共識,不需解釋。然後指出進軍江淮的錯誤,原因同前文分析。最後指出:如果退軍,晉南方軍隊不會追擊,因為司馬睿本來就是想偏安南方,把人趕走就行了。我們的根據地,在北方。
分析一下北方各地的形勢,關中、幷州、幽州均有西晉比較強勁的殘餘勢力,匈奴劉漢的其他方面軍也均對這些地方虎視眈眈,不適合我們立足。因此,我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鄴。鄴城,故址在今河北邯鄲市臨漳縣西,地勢險要,有三臺之固,西接平陽,四塞山河,有喉衿之勢。若北據鄴城,定能據勢爭天下。
一席言畢,全場鴉雀無聲。沉默,代表贊同,代表敬佩,也代表對自己短視的反思。
鄴,原為東漢末年冀州治所,河北平原統治中心。韓馥、袁紹前後為州牧居地。204年,曹操破袁氏殘餘勢力,領冀州牧,即以鄴為根據地經營河北,繼而為丞相、魏公、魏王。東漢名義上的都城在許昌,實際政治中心是鄴城。自此之後,鄴城成為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原地區富庶繁盛的大都市之一。除曹魏外,後趙、前燕、東魏、北齊先後在此建都。
石勒依張賓之計,回軍北上,一鼓作氣長驅至鄴。鄴城守將拼死抵抗,一時難於攻下,剛剛恢復軍力的石勒不敢在此長期消耗。
又是張賓,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b計劃:邯鄲河北邯鄲市西南、襄國河北邢臺市西南,趙之舊都,依山憑險。可選擇這兩個地方作為根據地,然後派兵四處擴張,再圖鄴城。
石勒欣然應允,進佔襄國,以此為據點,分兵攻取了冀州的幾個郡縣,搶奪軍糧物資等送到襄國,算是站穩了腳。
此時,石勒名義上還是匈奴劉漢政權的屬將,這麼大一支方面軍從南到北的活動,不給上司報告一下,有點說不過去。
石勒給名義上的上司劉聰上表,報告了自己的思想政治狀況,自然還是與劉漢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然後又報告了自己軍隊的活動情況。
劉聰回信,對石勒為匈奴漢國開疆擴土的行為表示讚賞,對取得豐碩戰果予以表彰,並希望石勒再接再厲,為漢國再立功勳,以優異的成績迎接匈奴漢國建國9週年慶祝大會的勝利召開。
光口頭表揚不行,還得來點實際的,劉聰還加封石勒為都督冀、幽並營四州諸軍事、冀州牧、上黨郡公。反正你要佔那地方,我就封你當那個地方的話事人行了,相當於普大帝封卡德羅夫為基輔市市長,一筆無本買賣,你好我好大家好。
3.攻滅幽並二州
石勒佔據了襄國,相當於與一個惡漢做起了鄰居。
西晉的幽州刺史王浚。王浚,早就將河北大地視為禁臠,側塌哪容他人酣睡? 312年12月,王浚組建部隊進攻襄國,主帥,是自己的鮮卑族外孫。
段疾陸眷,王浚的盟友兼女婿段務勿塵之子。段疾陸眷攜大將段末波,率5萬鮮卑鐵騎風捲殘雲,一路殺到襄國城下。
鮮卑鐵騎的彪悍戰鬥力,令所有人膽戰心驚。實力決定打仗方式,城外,段疾陸眷毫不掩飾主動進攻的意圖,公然大造攻城工具。石勒憂心忡忡:要不,咱們全部出城,與鮮卑人決一死戰?
無人應答,如同當年面對拒水斷橋的張飛的曹軍,全都怯陣。不要害怕面對風險,害怕,才是最大的風險。
有困難找張賓。張賓不僅是個優秀的戰略家,戰術方面也玩兒的挺溜:鮮卑人最強悍的部隊,是段疾陸眷堂弟段末波部,可趁段疾陸眷全心全意攻城時,我軍從暗門衝出去,全力衝擊段末波的軍帳,可一戰定乾坤。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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