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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倒是有意思了:「此話怎講?還請姑娘指教。」
「我、我不能說!只是勸告你,你不聽,我也無法。」
「行,青蕪姑娘的話我自會考慮,只是現下我對他十分好奇,他究竟是什麼人,讓你連提一提名字都不願意?」
姬青蕪猶豫了片刻,小聲道:「他……他也是我的一位堂兄,名叫……叫姬塵影。」
我對姬家人發中摻白絲的判斷又錯了?
原來叫這個名字,「那便是與姬鴻影同輩,你為何只敢提姬鴻影,不敢提他?」
姬青蕪再次慌張搖頭:「我不能說,你別再問了,我只能說這些。你若是執意與他結交,便自個兒去靈犀水榭尋他,別來問我,我一概不知。」
說完便坐正了身體,任我怎麼問詢都不出聲了。
前面那問話的男子又轉頭看我,估摸著是疑慮問個茅廁怎麼要這麼久?我見沒希望再問,便起身離開。
☆、獨目琉璃珠
姬青蕪所說的「靈犀水榭」是一家客棧,與玄門派諸人下榻的客棧距離不遠,隔了兩條街,所以那日我才在房間裡見到姬塵影折回小巷子,恐怕是外出辦事,當時正要回客棧去。
我到了客棧便找小二詢問他的下落,只說與姬家人同行的黑髮劍客,他特徵有些特殊,只一把不值錢的冷光劍,同他身旁的白髮姑娘就實不相配。小二想了片刻,便想了起來,果然記得。
「那位客官一柱香前回來過,被一行幾個瞧著凶神惡煞的人帶走了,我瞧他們可不面善,留了個心眼,似乎是往陰山上去了。」
陰山城和雲州城不同,山脈眾多,一劍派在神山上,這陰山卻是個相反方向的荒蕪之地。
我趕了過去,店小二說他們是一行幾人,不可能完全沒了蹤跡,果然剛一到山腳,便見一處草叢破敗,像是有打鬥過的痕跡。
跟著這痕跡一路朝山裡走,來到一處洞穴外,還未進去便聽見裡邊刀刃相接的聲音。
「你這個下賤的東西,到底說不說?」
來之前我本是不擔心姬塵影會吃虧的,畢竟他與姬鴻影的那一場比試,足見實力。
可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人多勢眾,我還要從他口中問出他的功法是何人教的,可不能在這裡出事了。
想到這兒,我連忙摸進洞裡,這洞並不黑,最裡邊頂上開了個口子,有日光稀疏照射下來。
這一看我挑挑眉:不出所料,圍攻者多,但……姬塵影此刻一人提著劍站在那裡,四周倒著七八個年輕人,披散下來的發裡皆有白絲,捂著胸口,正中氣十足地朝他叫囂。
也是沒見過被打倒在地的,罵站著的。
冷光劍上也沒有血,可見姬塵影是留了手的。
只是面對這群人如何叫囂,他都是一字未出,甚至臉上都沒什麼表情,沉穩得很。
若他在演武場上並未使出那功法,我倒是挺欣賞這樣的人。
話多的,不見得就是有理的。
「姬塵影!若不是你誆騙輕羅,騙她與你命定,你以為你還有命回姬家?」
地上瞧著是個小頭目的,長得還挺周正,一臉厭惡地沖姬塵影啐了一口,「你還痴心妄想能娶輕羅,做姬家主人?」
喲。
我這可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這人口中的「命定」我是懂一些的,是妖族的一種法術,取命定雙方的血液畫一道陣法,布陣再以妖血之力將這兩人的命運緊緊綁在一起,同生共死。
一方死,則另一方便不能獨活,是情深至極又極其霸道的陣法。
一般沒有妖族會與凡人綁下血契,將漫長的生命卡死在短暫的幾十年裡,若雙方都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