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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被害可是在我都只有十七歲的十一年前,若真是這劍客,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我無法想像他指使了雲奕等人謀害我父母。
更何況遠日無怨近日無讎,姬雲兩家祖上還有姻親,若真是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我忽然渾身一個激靈,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做鬼三年,我怎麼就忘記了那禍害人的東西:八寶法器!
八寶法器顧名思義就是八件神器,追溯源頭未可知,但江湖上一直有「收集齊八件法器便可長生不老得道成仙」的傳聞。
八寶法器中有三件早已不見蹤影,其餘的在六大世家和五大門派裡分散,雲家剛好便有一件。
其實我是不信這傳聞的,年幼時也曾見過那所謂的神器,是一顆圓潤的玉珠子,實在想不通除了這玉本身還值點銀子,還有什麼可值得吹噓的地方。
我不知,但云家祖堂卻當個寶貝,一向放在荒山上的一處密室中儲存的。
那幾年我見過太多明著搶暗裡偷的、造訪雲家的人,只是一直未有人得手罷了。
是為了那顆珠子?
果然,那東西不是什麼善物。
我正想著,見那劍客已經握著劍走出了演武場,我暼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同門,無人注意到我,便也從後院子裡遛了。
做個小炮灰的好處便在此處了。
我一路跟著那劍客來到演武場外,雖方才才贏了比試,可他似乎並沒有喜悅的情緒,我是從後院繞去的,在拐角處撞見了他,看到他的側臉還是和比試時一樣的冷淡。
正想著如何開口搭訕不顯突兀,一個人影突然從劍客身後竄了出來,快步奔向劍客,伸手似乎是想在背後偷襲。
劍客微微偏頭躲開了,停下腳步去看偷襲自己的人,是方才與他比試的姬鴻影。
「你小子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給我。」姬鴻影見他躲開了,嘴上雖是抱怨,可面上帶著笑容,「我好不容易才買通了與你比試的對手,就是想同你打一架,你倒好,何時叫那劍飲了你的血?是真嫌自己的命不夠短?」
劍客搖搖頭卻並未回答。
「唉,左右是我輸了。」說著他從腰間解下錢袋,丟給劍客,「喏,歸你了。晚上家裡設宴,你來不來?」
劍客又搖頭,收好錢袋,撩開衣角的時候腰間掛了什麼東西,亮晶晶的,被姬鴻影看到了:「那是什麼?在家中少見你戴佩玉的,喲,還是個這麼別致的玉珏。」
劍客明顯愣了愣,撫平衣服:「回去吧。」
他們一前一後繼續往外走,我躲在角落裡,原本是有些距離的,可那劍客卻突然轉頭,與我對視了一眼。
我一怔:他是早就發覺我站在這裡,還是不小心看到的?
應是前者,瞧他回頭時的從容和與我對視時那一眼的淡然,不像是偶然發現我在偷聽,但只那一眼,什麼都沒發生,劍客像並沒有瞧見我一般,又轉回了頭,離去了。
我回到了演武場,並未回玄門派的坐席,而是去了姬家人的坐席。
我蹲在姬家人身後,看了一圈沒見著那日馬車上的少女,遂挑了一個看著好說話的姑娘,拍拍她的肩膀。
「嗯?」那姑娘也是發摻白絲,轉臉過來一臉疑惑。
「姑娘,這裡可有一位叫姬鴻影的少俠?」
那姑娘四下看了幾眼,道:「鴻影哥哥現下不在此處,你尋他有何事嗎?」
「無事無事,就是想找他打聽個人。」我裝作一臉恍然大悟,「姑娘既然也是姬家人,或許也認得此人。」
那姑娘倒也是真的好說話,好脾氣地應道:「是誰?」
「方才在演武場上與姬鴻影比試的那位,不知姑娘可知他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