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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為心裡跟明鏡似的,李偉嘴上卻精明地裝糊塗,「買那多碗幹嘛?」
能幹嘛?自己聽一響,逗某人一樂!顧毅暗哼,掐頭去尾地回了仨字,「聽響兒!」
「……」
怔愣了一會兒,李偉賊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又咂摸出猛料。
敢情都跟人老夫老妻了!這不,吵架都抄上了傢伙什!不過,那女的脾氣可真夠火爆,真跟伍某人有得一拼!
哎呦我去,咋哪哪都有他?!
意識到思想跑偏了,李偉連忙甩了下頭,繼續旁敲側扒,「家裡都還好吧?」
真金白銀地聽出一種被問候父母的趕腳,顧毅墨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也沒多想,直接「嗯」了聲。
這欲蓋彌彰的有口難言,登時讓李偉如覓知音。真是天涯何處無戰友,他的一腔憋悶終於有地兒撒了!
「你說咱在外累成一條狗,回家還得當狗使喚,到底圖個啥?」一副急於求共鳴的口吻。
被大老爺們紅果果地求安慰,顧毅除了撿最不傷人的話說還能咋地?
「不都那樣。」含糊其辭言不由衷的四字。
「唉,也是!」找到受苦受難的同胞,李偉這麼多年所受的憋屈真心被治癒了一半。要不說緩解自個兒痛苦的最好法子就是瞅著別個痛苦呢?
這不,站位攸地就變了,大言不慚地以老同志的口氣提點新同志。
「不過,咱男人還是得大度些,凡事多讓讓女人。可不能為一點小事鬧得雞犬不寧,更不能大打出手。你說是不?」
離婚的老男人傷不起,顧毅硬著頭皮吱了聲。
勸誡完別個,李偉又鞭笞一把自個兒。唉,我當初要有這覺悟,能落到妻離子散,苦逼地跟神之右手作伴?
這麼一想,心裡頓時豎起一個堅定的念頭:得趕緊做足某黃金狗的思想工作,要不然他這等離異狗還能有情路可走?
上下嘴皮一碰,又開始吧啦吧啦,「俗話說『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兩口子爭爭嘴也就算了,可千萬別動不動就鬧分手、鬧離婚的。瞧瞧我,淨身出戶不說,連閨女都跟自個兒生分了。講句不動聽的,我這親爹指不定哪天就被後爸拍死在沙灘上。唉,說多了都是淚!總之就一句話,自個兒的一畝三分地可千萬不能讓別個佔去!」
李偉意味深長地收了嘴,暗搓搓地自鳴得意。就算男人下面勃不起來,也不能駁了男人的面兒,聰明人就該像他這樣點到即止!
前面人嘚啵了一路,顧毅心裡頭絲毫觸動都沒有,就想問一句,「你都大徹大悟了,幹嘛還擱這兒耍嘴皮子?」
「……」
倆人到片場時離開工還早,顧毅拿起劇本,一臉認真地揣摩起自己的角色。
李偉露出一個「我心甚慰」的表情,優哉遊哉地巡視片場,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
李偉趁勢混進閒聊得沸沸揚揚的群演堆裡。
「誒,你們聽說沒?周副導昨兒晚上出了車禍,現在還擱醫院裡半死不拉活!」
「好端端的咋就出了事?」
「還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半夜鬼敲了門!」
「可不是!每次他挑群演都拿回扣。咱一天累死累活也就百把塊錢,恁是讓他丫摳去一半。活該他倒黴!」
「事未必這麼簡單,保不齊是得罪了啥不該得罪的人,讓人給辦囉!」
「有你說的這麼邪乎麼?」
「咋沒有?他丫逼男為娼的缺德事幹得還少?指不定哪個傍了大金主,現在回來報復他!」
「我看也是。」
不到五分鐘,李偉就t到一條驚天劈地的重磅資訊:珍愛生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