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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就是一週扒皮,趕緊洗洗睡,別擱這兒禍害人!」這不,口氣立馬變了。
「你就是小寶。」顧毅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丫哪來的自信扒得了老子的皮?」伍一坐正身子怒嗆。
「你最欠不得人情!」顧毅一語中的。
伍一眸色一斂,磨牙問:「你特麼確定老子助得了你丫?」
「你確定就行。」顧毅甩鍋。
伍一擰眉沉思。以自個兒的工資,猴年馬月才能擺脫顧扒皮。要想永絕後患,只能深入虎穴。
「考慮得怎麼樣?」顧毅催促一聲,他得馬上出門工作,不像某人可以擱家養傷。
「每天工作不超過12點,當然是晚上。每月休息一天,僅限一年。」伍一一本正經地提條件。
「行。」顧毅點頭應允。
「這半個月包吃包住。」猛地想起自個兒的困境,伍一加了條。
「一年同吃同住。」顧毅眯著眼縫糾正。
「老子可沒賣給你丫。」伍一嗤之以鼻。
「這個再說,你把碗洗了。」顧毅說完就徑直上樓,讓自己的後腦勺接受某人怒火的洗禮。
果不其然,衣服換到一半,就聽到倍兒響的一聲「刺啦」,顧毅不用看也知道碎的是哪隻碗。
伍一眉飛色舞地洗刷刷小碗。尼瑪,想跟老子搶食,門兒都沒有!
「毀屍滅跡」後,伍一一臉若無其事地慢悠悠上樓。
顧毅剛穿戴整齊就瞥見某人又往床上躺,眉頭直打結。不用說這一躺又是一天,沒傷也得餓出毛病。
「你等下去超市給自己買些洗漱用品。」顧毅想轍把人支出去。
「老子又不出門,洗給誰看?」伍一理直氣壯地否決。
「你總得出去吃個飯吧?」顧毅一臉無奈。
「那等老子餓醒了再說。」說完,伍一直接用被子矇住頭,一副「謝絕打擾」的姿勢。
顧毅平生第一次磨後槽牙,遇到這麼個好賴不分的玩意兒,嚼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伍一裝睡了半天,也沒聽到某人下樓的動靜,按捺不住好奇心撩開被子的一角偷瞄。
這不看還好,一看立馬從床上彈跳起來,指著某人的鼻孔破口惡罵:「你丫杵這兒幹嘛?非得給老子鞠個躬再走?」
顧毅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場景有些詭異。這不,伍一全身蓋著白被單,他穿著一套黑西服,神情嚴肅地站在床前。任誰看了都會浮想聯翩!
「這是戲服。」顧毅低頭瞅著從腳丫到脖子全都黑漆漆的自己,尷尬地解釋。
「你特麼是不是還想給老子唱一段再走?」伍一陰惻惻的視線直勾勾地釘在某人身上,活像要剮下半兩肉。
「我不擅長唱歌。」顧毅儼然沒聽懂。
「你特麼豬鼻子插蔥——裝得可真像!」伍一雙臂環胸,橫挑別個的鼻子,豎挑自個兒的眼。
知道多說無益,顧毅乾脆回了個面癱臉。
伍一得理不饒人,當即嗤罵:「你丫有本事做,沒膽子認,算啥大老爺們?」
話音剛落,顧毅就讓他見識了一把大老爺們的膽量。
倆人鼻尖相碰,四瓣相撞的剎那,伍一沒羞沒躁也沒惱,心裡面就一個想法:太尼瑪陰險了,老子甘拜下風!
顧毅輕吻片刻後退開身,一臉敢作敢當的的表情,泰然地等著人厲聲質問。
不過,腦迴路奇葩的某人直接做了個讓他帥臉懵逼的手勢。
伍一豎起一根大拇指,嘖嘖稱讚:「行,你特麼真牛掰!老子吃了一嘴子唾沫星子,可不得乖乖出門買洗漱用品!」末了,還不忘再補一刀,「你丫應該沒啥亂七八糟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