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我只知道斂心、氣沉、入定、調息。”
這會兒換展厲言皺眉頭。“那是什麼?”
“練功口訣啊。”再喝一口桃花蔭,成瓊玖舔舔唇,連殘留在嘴角的酒滴都捨不得放過。“展厲言,這酒真的很好喝哩。”她說,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輕佻的舉動看在有心人眼裡會是怎生的風情。
半晌等不到回應,成瓊玖抬起頭。
幹嘛這麼看她?像要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似的。
被頭頂上的目光瞅起一身雞皮疙瘩,怪異得連她也往自個兒身上瞧。
什麼都沒有啊?他幹嘛一雙眼像著了火似的瞪著她?
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該不會今早吃的燒餅掉了芝麻在臉上吧?
她摸摸自己的臉,除了左頰上的藥布外還是什麼都沒有。
“展厲言?”找不到原因,她只好向人求教,輕扯他袖口,困惑的圓眼往上望。
“我到底哪不對了?”
“什麼?”回過神,他不懂她何出此問。
“我一定是哪不對勁了,要不然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不對勁的人是他。“這酒嚐起來如何?”他試圖轉移話題,不想這困窘的心思被傻憨的她看出端倪。
雖然他敢說她絕沒這本事,可就是不願。
也虧憨厚如她,立刻被轉了心神。
“有桃花的香氣,甜甜的。”嘿嘿嘿,笑眯的新月眸透著滿足,舉杯向他。“你喝喝看就知道。”紅透的頰一處小酒窩笑得更明顯。
“我很少沾酒。”
“賣酒的人不喝酒?”他還真不是普通怪。“為什麼?”
“酒會誤事。”
“會麼?”側首想了半晌。“我就從沒誤過什麼事。”
“也許是——”展厲言話到一半閉口不講。
他想過也許是孔令很少、甚至沒有交代她辦過任何事,除了到他聚酒莊當護衛這差使之外。
“你要說什麼?”
“沒。”
“對了,展厲言。”
“嗯?”
“你不是不准我喝酒,為什麼還送我酒?”
“你應得的。”
“啊!”她領悟,黑眸霎時亮了起來。“是不是因為我昨天打退那四個人?”嘻!“那以後我會拼了命幫你的,那些個壞人來一個我逮一個,來兩個我捉一雙,這樣你是不是會再送我酒喝?”
“你已不得我天天道人偷襲?”為了酒,她連他都賣了?
“呃……”是哦,要是天天都有惡人上門還得了。“說的是,總不能讓你受傷,孔爹爹說了,要我護你,連一根寒毛都不許傷到——”有什麼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呢?她攪盡腦汁努力想,唉,還是想不到。
可這時展厲言的聲音落了下來:“因為孔世伯交代,所以你護我?”
“是呀。”她抬頭,想也不想就這麼答。
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但她的答覆令他心沉了下。
只因為孔令的交代才讓她老將“拼了命也要護你”這句話掛在嘴邊,就算睡在地上也要跟在他身邊?
是孔令要她這麼做,還是她傻到只想得出這種作法?
護衛的方式有很多,她何必挑上最辛苦又最——笨拙的?
“你可以不用這麼跟進跟出,只須我要你跟的時候出現就行。”
“那怎麼可以!”跟孔爹爹說的不一樣!而且她——
“僱你的人是我,由我決定你什麼時候得跟在我身邊。”成瓊玖老是把孔令的話掛在嘴巴上的舉止沒來由地令他覺得煩躁。
“才不!”繼不留她在聚酒莊後,這是第二件讓成瓊玖固執到不惜揚聲對抗眼前冷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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