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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西點軍校畢業的艾森豪贈給我的，他是美軍少壯派領袖，原本要將此槍送給蔣總裁，臨時改成了文理版聖經，我陪同接見，這把槍就贈給了我。&rdo;胡宗南說著，把盒子遞給武伯英。

武伯英氣虛道：&ldo;總指揮，卑職不敢無功受祿。&rdo;

胡宗南冷笑道：&ldo;總裁能選你來查宣案，就已是大功。&rdo;

武伯英明白結好之意，盛情難卻，伸手抓槍出來，掂了掂反覆吃合手掌，眼裡露出興奮的光芒。&ldo;齊北曾經贈給我一把袖珍手槍，我替他幹了不少事情。總指揮的這把槍，我要幹些什麼才相當。&rdo;

&ldo;幫我查清宣俠父失蹤案，這是我私人的禮物，也是我私人的要求，並把真正的答案告訴我私人。&rdo;

武伯英轉頭看看警衛員，不想談論隱秘。&ldo;多謝總指揮。&rdo;

警衛員是親信中的親信，胡宗南不避諱：&ldo;我給你提供個訊息，宣堯火失蹤那晚，蔣銘三給我打過電話。說宣又在催要物資和現金，他婉言拒絕了，宣告八路軍的軍需供給和我的部隊沒什麼兩樣。又說宣要親自來我的軍需倉庫和軍械倉庫檢查，看我有多少被服，多少槍彈，多少軍餉，讓我準備一下。我下令忙活了一晚上，迎接宣的檢查，第二天卻沒有來。我上午給蔣銘三打電話，他說昨晚就取消了這個行程。後來八辦的伍雲甫來找我，聲稱宣失蹤，我才知道為何取消。我有一個感覺，蔣銘三給我打電話時，宣就在他那裡。而且我發現，我第二天打電話的時候，蔣銘三似乎已經知道宣俠父失蹤了。而下午八辦才發現，傍晚才公佈，這個細節，很不簡單。&rdo;

武伯英把玩著手槍，不知如何答覆，也不知他是真對宣俠父動情，還是和蔣鼎文一樣，用模稜兩可的訊息傾軋對方。看著胡宗南等待的表情，他把手槍放回盒子，表情帶著恭敬，語言帶著壓迫：&ldo;不簡單的訊息很多，每個都夠我想上半天。你說的這個訊息，答案在蔣銘三那裡。他說的那個訊息，答案在你胡琴齋這裡。不知總指揮能否給我答案，像提供這個訊息一樣知無不言？&rdo;

胡宗南聽出弦外之音，稍微緊張：&ldo;你問。&rdo;

&ldo;那我不妨明說，蔣銘三說，宣俠父那晚和你商談進一步合作之事，是否屬實？&rdo;

&ldo;哈哈，他似乎知道我要告他的狀，惡人先告狀。我知道他要陷害我，所以我才反擊之。&rdo;胡宗南乾笑一聲，笑容落在了尷尬上，張嘴略停，很快找到了最佳答案，&ldo;是的，談過，不是私自，而是總裁的意思。不過時間是前一晚，宣堯火找我有別的事，我順道說了這個意思。只是試探，開了個小頭，並非正式接洽。況且不是和我合作，是在冀西北和晉東北，八路軍與晉綏軍加大合作，消除雙方的相互戒備，全力以赴對付日軍。這件事太重大，太敏感，不適宜在武漢談，也不適宜在山西談。適合由我們兩個看似不太相干，卻能代表雙方最高層的人，在西安來談。&rdo;

武伯英不論虛實，加重了恭敬式的壓迫：&ldo;那你為什麼要離開西安？據我所知，軍令部並沒有調你去信陽，你主動要求的。&rdo;

&ldo;笑話，你以為我怕你？部隊在信陽，統帥卻在西安，你聽說過這樣的大將沒有？武漢打成這樣，我不想隔岸觀火，主動請戰去前線，有我督戰一定能拿下信陽。&rdo;胡宗南抬右手&ldo;啪&rdo;地合上盒蓋，&ldo;我的槍，不是送給你這樣的人的。要不是你出身特情行，見你對軍事有所研究，我都有心讓你進入第一軍，換個師參謀長。沒想到你，渾身上下都透著招人厭的特務氣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