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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行拉過他被綁著的胳膊,把腦袋從雙臂的空隙間鑽過去,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墨色的長髮也纏繞不清。他射在謝爵肚子裡,而後異常安靜地俯在師父懷裡,享受著脅迫來的懷抱。過了許久他才拔出來,精液頓時從合不攏的後穴中湧出,流得到處都是。
他抬眼望向師父,謝爵暈厥過去,只是臉依舊微微側著,像是在躲開。陸雙行並不在意,小心解開綁著他的衣帶,先是認認真真擦乾淨了謝爵身上乳白色的精水,然後才抱起他去清理。
一天一夜,他吻了謝爵無數次,但在把兩人裹進被子裡時,他偷偷地吻了下師父的頭髮。
如故一夜無夢。
再睜開眼已是次日正午。陸雙行又做回了乖巧聽話的徒弟,給師父盛飯,梳頭髮。謝爵翻遍了常悔齋找不到一支筆,陸雙行倒還是研墨,偶爾沖他露出一個無辜的笑臉。謝爵不同他說話,也不看他,找筆的時候意外發現屋子裡鋒利的東西也都不翼而飛,去小廚房的門更是掛了好幾重鎖。
陸雙行有時候跟著他,有時候也不,飯點前會消失一會兒,之後帶著滿身柴火氣從背後摟住謝爵,撒嬌似的問他想吃什麼。謝爵全當他這個人不存在,自己對著窗欞發愣。
窗紙會被天染就不同的顏色,傍晚黃昏的霞光令窗紙一片流光溢彩,謝爵半張臉也被染得有些寂靜、有些空洞。陸雙行就默默站在他不遠處看,看了須臾,驀地有些恍惚。
他覺得師父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不明白。
謝爵對著那些霞光發愣,他讓自己陷在行香頭腦不清醒的霧障裡。只要一清明,巨大的羞慚便使他無措,將他淹沒。他也不明白,哪兒都不明白,也想不出來從哪裡開始一錯再錯。
晚上陸雙行笑眯眯地捧著瓷罈子過來,獻寶似的沖師父道:「看我找到什麼?」
他拿小酒盞斟出來,是一壇飄香四溢的秋露白。酒液中飄著幾枚細小的桂花,淡雅清甜散在鼻息間。這酒雖說是秋天釀的,倒要冰一冰更好喝。嚴冬裡不知塞在小廚房哪兒叫陸雙行翻了出來,此時倒出來就是冰過的。謝爵鮮少碰這杯中物,喝酒誤事,陸雙行便也很少喝。他要喝也是喝涼酒,謝爵唸叨過他幾回,不過師徒倆一年半載也不見得喝上半盅,遂也就罷了。
秋露白不烈,跟喝甜水差不多,可也濁,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就上了頭。謝爵不喝,也不動,陸雙行撐在桌前看看他,自己喝了。他又倒了一盞,喝罷舔舔嘴唇,輕聲道:「有點冰牙。」
謝爵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還沒喝酒腦袋裡就暈暈乎乎。他拿手背撐著頭,秋露白淡淡的甜味瀰漫四周,世上竟有這麼多種甜味,哪一種都無可替代。
他暈暈乎乎地閉著眼,幾乎快要淺眠,同時腿上一沉,陸雙行黏了過來,躺在他腿上。陸雙行緩緩伸了個懶腰,眯縫著眼睛自言自語道:「好喝。」
謝爵沒有再推開他,而是直接抽腿起身,自己走向臥房。他在床沿上坐了會兒發呆,最後還是撐不住睏意躺下了。奇怪的是,躺下後沒有一頭栽進夢裡。黑暗中謝爵發覺陸雙行走了過來,默默地注視著他,像是從前一樣,能看很久。
就那麼一霎,謝爵以為他們什麼也沒發生。他堆積在心裡的眼淚湧到了眼眶裡,沒有落下來。少頃,陸雙行安靜地在旁邊躺下了,親暱地貼著他的臉。
第95章 九十五·絞結
這次謝爵睡了很久、很沉,沉得幾乎掀不開眼皮。他覺得自己身上像是在打浪,一陣陣蔓延回溯在胳膊腿上的麻,令人動彈不得。好容易從黑暗中脫離醒來,望向緊閉的窗子卻無法分辨天色幾許。陸雙行仍舊不在身邊,謝爵頭重腳輕地去洗漱,耳朵裡也是不時嗡嗡蜂鳴,他在床邊坐了片刻想要努力適應,還是撐不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