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蜜月第二天(第2/3 頁)
唱一和地說:“你彆氣壞了,娘”。
紅梅在新房裡聽得清清楚楚,氣的發抖,淚水不爭氣地流滿了枕巾,平生沒遭過這樣的辱罵,父親的責罵與這個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偏偏是對父親的恐懼,在婆婆身上附體了。
她流著淚,只有流淚!
原來,火車上那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女人真的是貴人!是她自己笨,自己傻!
婆婆罵夠了,她們也進屋吃早飯去了。
紅梅一直沒出新房的門,就像司馬懿緊閉城門,反正捱罵了,那就罵!這是她唯一的反抗。
上午十點多,聞立回來了。
他進門的時候婆婆和顏悅色地問:“咋回來了”?
聞立一邊往新房走一邊說:“單位活幹完了,我坐貨車頭回來的”。
婆婆看著他的背影嘟囔著:“沒出息的玩意兒”。
他一身“戎裝”的出現在她面前,腰扎寬皮帶,掛著扳手和鉗子,她以為又是幻覺,一下子抱住了她,像抱住了救星,紅腫的眼睛又流出淚水,他吃驚地問:“怎麼了?別弄疼你”。
她只管緊緊地抱著,抽噎著說:“媽罵了我一早晨,罵的太難聽了”。
他拿毛巾給她擦淚,柔聲安慰她:“媽就那樣,脾氣不好,我們總挨她罵,以後你就知道了,她心眼不壞,就是嘴厲害”。
她一直盼著他回來給她做主,沒想到他輕描淡寫就過去了。
她好像比捱罵還傷心。
聞立幫她穿好衣裳,突然問了一句:“你沒起來做飯吧”?
她懶得理他了。
聞立幽怨地說:“我興沖沖地回來,就見你們這樣”。
他開啟窗簾,屋裡豁然亮起來,嬌妻雨打梨花的憔悴,令他又心生愛憐。
他打了盆清水,端進來,就那樣在手上端著,她坐在床邊洗了臉。
他放下盆急忙遞過毛巾,他勸她:“快中午了,你得出來做飯,不能讓老人侍候小的,對不對”?
她就出去做午飯了,他坐在板凳上燒火。
婆婆風平浪靜,用行動證明媳婦兒小題大做。
吃午飯的時候,聞立照常喝酒,談笑風生的說著單位同事們對他的玩笑。
他近乎講段子,說:“我一進工區,那群傢伙就說:‘這輩子不打算上班了?讓媳婦兒大腿壓住了?’,哈哈”。
婆婆溫言款語地對紅梅說:“吃完飯,你領大慶到政府院裡看戲去吧,大慶一直想去沒人帶。你也正好散散心,去吧,晚飯不用你做了”。
她就牽著大慶的手到政府看戲去了。
單純缺心眼的新娘不知道的是,婆婆和她的新婚丈夫,她們母子正在進行一場恐怖的對話。
婆婆見她走遠了,把上身往前一探,對聞立詳細道來:“兒子,你這個小媳婦兒脾氣太擰,剛進門就要分家,剛進門就甩臉子,你看看,她都幾頓沒做飯了?
我把飯端進你們屋,求她吃都不吃,是不是給臉不要臉?這脾氣咱們得把她改過來,不能娶個祖宗供著”。
聞立放下酒杯,分辨說:“她是和我賭氣,因為那兩千塊錢的事,還差她一千多,我哪天把錢給她就完了,手頭現在真沒有”。
婆婆坐直了,把手擺了又擺,制止他:“不能給!絕對不能給!你們這就較勁呢,你這次退了,以後她得寸進尺。
你們新婚新門,正是互相降服的時候,這次你咬不住,以後你就給她跪著,跪一輩子,別想反把!”
聞立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咕嘟咕嘟又倒滿了酒杯。
婆婆撇撇嘴,說了句名言:“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老話一點不錯,就得給她殺威棒,下馬威,不愁她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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