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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閡，但往後餘生，還是要相互珍重。當時我說出要用他一半的壽命作為獻祭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rdo;

趙元善沉默了很久。

最後，她對李忘笙說道：&ldo;多謝李先生給我說這番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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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甫回來的時候，看到趙元善坐在木屋門口，腳下步子便下意識加快走過去。

&ldo;你怎麼坐在這裡?&rdo;

趙元善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看到是他，忙站了起來：&ldo;你回來了?&rdo;

但因為起的過急，趙元善的腳下一下虛晃，差點沒站住。

裴敬甫攙扶住她，道：&ldo;楊柳渡不比京師，即便現在是夏末時節，你現在的身子也不能坐在這裡吹風。&rdo;

趙元善對他笑了笑：&ldo;我還好，沒有真的那樣嬌貴……對了，你怎麼樣?&rdo;

&ldo;我沒有什麼事。&rdo;裴敬甫往四周看了看，道：&ldo;李忘笙呢?&rdo;

&ldo;他一刻鐘之前出去了，去了哪裡沒有說。&rdo;趙元善說罷，從袖口裡拿出一封信，&ldo;這是他叫我轉交給你的。&rdo;

裴敬甫接過那封信，拆開，紙上只有寥寥幾行。

趙元善見裴敬甫神色凝重，問道：&ldo;怎麼了?&rdo;

裴敬甫合上信紙，望著雨霧下水面泛起的漣漪：&ldo;這回，真的是最後的訣別了。&rdo;

趙元善聽得糊塗：&ldo;什麼訣別?李先生可是出了什麼事?&rdo;

裴敬甫將信紙遞給趙元善，趙元善這才看到上面寫的什麼。

&l;人各有命，我的宿命也到盡頭了。千山萬水，就此訣別。&r;

&ldo;這是什麼意思?李先生他……&rdo;趙元善忽然想起早上李忘笙跟她交代的一些話，現在想來，倒真有最後的囑託那麼幾分意思。

裴敬甫問她：&ldo;你可知，為什麼他會成為信眾千百的無為高僧嗎?&rdo;

原本在江湖上殺人如麻的第一劍客，最後卻成了普度眾生的高僧，趙元善的確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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