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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甫見趙元善忽然昏倒, 眉色之間劃過一絲緊張：&ldo;元善?&rdo;

李忘笙道：&ldo;這沉香只對她有這個作用。&rdo;看到裴敬甫不解的目光，他繼續解釋：&ldo;因為她跟你我都不一樣。&rdo;

&ldo;她說，曾有人在她身上用過羅剎眼和六合珠。&rdo;

李忘笙怔了怔, 這點他也不清楚。&ldo;有些疑惑，或許等會就有答案了。&rdo;

&ldo;如果我的命真的可以救她, 那我還會付出什麼其他的代價?&rdo;

李忘笙搖頭，&ldo;你既然都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一半性命, 就不會再有其他的代價‐‐不過你真的想好了?在這個陣法施行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你的命還有多久，分給了她一半的話……&rdo;

&ldo;起碼，到時候我可以跟她同日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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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善覺得自己彷彿昏過去很長時間，直到外面一聲驚雷, 她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她起身下床，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還不如來之前，她須得扶著床才勉強能站得起來。

外面的雨不知道下了多久, 天色明亮，木屋裡只有她一個人。

桌上的那盞薰香早已燃盡，只殘存絲絲餘香。

趙元善想找裴敬甫，只是還未行動半步，李忘笙便端著一碗湯羹從外面推門而入。

趙元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會覺得十分虛脫，她撐著桌面，開口就問：&ldo;裴敬甫呢?&rdo;

李忘笙將那碗冒著鮮香味道的湯羹放到她面前，&ldo;他等會就過來了。&rdo;

&ldo;他去哪裡了?&rdo;

&ldo;自然是回了京師。&rdo;

&ldo;回京師?&rdo;趙元善不解。

李忘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然後自己又坐在她的對面，看了眼窗外邊的天色：&ldo;現在已經是第二日辰時一刻了，裴大人他是錦衣衛最高統領，如果長久不知去處，會引人懷疑。&rdo;

趙元善還清晰的記得他跟裴敬甫是下午的時候來的，沒想到自己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日!

李忘笙將湯羹推到她面前：&ldo;這能補氣，對你的恢復有好處。&rdo;

趙元善直接問道：&ldo;裴敬甫他是不是用自己的命救我了?&rdo;

這點讓李忘笙很意外，他沒有想到她居然能想到這一點：&ldo;沒錯。&rdo;

而後，趙元善陷入了沉默。

她昏過去之前，首先想到的便是之前那個夢境裡真欒和楊卓說的話。

裴敬甫竟然……真的會把自己的命分給她!

&ldo;其實這個續命的辦法是我師父以前告訴我的，本來應該早就忘記在腦後的，做這件事情之間，也沒有想過到底會不會成功，其實不過是賭一把罷了，救你這件事情，除了賭，沒有別的辦法。&rdo;

趙元善抬眼道：&ldo;可若是沒有成功呢?&rdo;

李忘笙停頓片刻，說道：&ldo;大概也就是折他一半的壽命。從給你續命的陣法開始，他一半的性命便作為了祭禮，不論成功與否，那一半的命都不再屬於他。不過好在這個陣法沒有失敗。&rdo;

&ldo;那他現在如何?&rdo;

&ldo;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rdo;李忘笙對她說道，&ldo;裴夫人，不管過去你跟他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