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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不知情,遠遠看著女兒又下廚了,心裡又生氣又傷心,一時惱了,便索性丟開了手,反正明鸞會做吃的,絕對不會餓著。
傍晚時大夫又來了,替所有病人看迂診後,沉思了許多。到了章寂面前,他便實話實說:“府上二少爺的病已經重了,只怕……”
坐在一旁的章放聞言只覺得心中一痛,悲聲道:“還請先生盡力救治!”
大夫嘆了口氣:“原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昨兒我開的方子藥力偏重,只要吃下去,病人多少會有些起色,原是因府上眾位病人耽誤的時間久了,我才冒險試用的,只要熬過最兇險的時候,哪怕是過後身子虛些,也可慢慢調養回來。但二少爺吃了藥下去,卻不見半點起色,可見是藥石罔效。若是眾位不信,我儘管再開個方子試試好了。”
章放忍住哽咽:“多謝先生……章寂面帶黯然,開口問:“不知其他人……” 大夫眉頭一皺:“府上四少爺年小體弱,恐怕也是兇險,家裡人最好有所準備。”
也就是說,文騏的病情也不樂觀嗎?
章家人更是難過
“至於女眷這邊,二小 姐的症狀已經大大減輕,再吃兩劑藥,就可以清醒了,剩下的不過是調養,但四小 姐的病情卻有加重的傾向,還有那位姨奶奶,也是如此,一會兒晚生重新開張方子試試,若是還不見好,只怕……, 天花到底不是傷風感冒這樣的小症候,有了前面的鋪墊,章家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章放還為女兒病情好轉而感到欣慰呢。陳氏這時候插嘴問:“不知大嫂子的病情如何?”大夫唯一還未提到的病人就只有沈氏了。
大夫頓了頓,面露難色。
陳氏連忙追問:“怎麼了?” 大夫抬頭看向章家眾人,臉上滿是疑惑:“府上這位大奶奶,似乎並未服藥,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陳氏驚訝出聲,“這不可能,大嫂子的藥是我親自送到門邊的,從不曾耽誤過,怎會沒服藥呢?”
章寂沉下臉,對大夫說:“先生只管開方子,這些事我自會料理。”
這位大夫也常來往於彭澤縣內的大戶人家看病,對於內宅的陰私之事有些耳聞,聽了章寂的話,便彷彿從來沒提過沈氏似的,命藥童拿過紙筆,便下筆開起方來。
章寂則陰沉著臉叫了兩個兒子與兒媳走出屋子,質問道:“阿放,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你媳婦搞的鬼?!”
章放忙道:“父親,您二媳婦心裡記恨大嫂,一早就說不願去侍疾,兒子又怕她對大嫂不利,便特地囑咐了謝姨娘去照應大嫂,還早晚一次問謝姨娘大嫂的病情如何,謝姨娘說一切安好兒子真不知道大嫂為何會沒服藥啊!”
章寂轉向三兒子,章敞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謝姨娘曾經抱怨過,說是騏哥兒的病……是被沈家所害,因此……”
“荒唐!”章寂怒道,“她是什麼身份?也膽敢因私怨而生害主之心?!你是怎麼管教的?!”章敞漲紅了臉嚅嚅不敢言,只能偷偷看妻子。陳氏連忙跪下道:“都是媳婦的疏忽,媳婦一定好好教訓謝姨娘。”
“罷了!”章寂閉了閉眼,“這等不知尊卑分寸的賤婢,再教訓也是白費功夫!”章敞陳氏都不敢多說什麼,陳氏更是心中愧疚,覺得是因為自己膽小怕事,丟下沈氏不管才會連累對方遭罪。
大夫開好了方子仍舊讓藥童揀好了藥,有兩味藥不曾帶在身上便起身告辭,說要等回家後再把這兩味藥送來。章寂帶著兒子兒媳對他千恩萬謝,又將藥遞給了章敞與陳氏,命他們速去熬煮,然後便帶著章放親自將大夫送出門來。
才到了院中,三人便被明鸞攔住了。章放不解:“三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明鸞上前一步,鄭重向大夫行了一禮,道:“大夫,我這兩日覺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