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苦海生(第1/2 頁)
這條甬道的盡頭是一處耳室,耳室不大,地面上除了一左一右各擺著一副棺槨以外,還在角落堆放著十幾個青銅皿,青銅皿上沒有蓋子,裡面塞滿了泥土,看上去像是祭祀用的青銅器。
自打張家古樓事件以後,我就對這種墓裡的瓶瓶罐罐起了極強的戒心,也不知道是誰帶的好頭把屍蟞王封入罐子裡然後放到墓室裡的,要是被我逮住了,我必須狠狠的撬他棺材,踩他的墳頭。
胖子也相當警覺,蹲下身掏出個挖耳勺來去挖了挖那青銅皿裡的土,大致上就是當微縮版的洛陽鏟來使用,在挖了幾勺土以後,胖子突然疑惑地問道:“不對啊,天真,這土裡面沒血,好像不是那種裝屍鱉王的罐子。”
“是嗎?”我過去一看,發現胖子已經把一個青銅皿的土都倒了出來,裡面的確沒有屍蟞王,但是卻有一顆已經高度腐爛的頭顱,頭顱的眼洞中還不斷流出已經發黑變臭的水銀。
“這是……”我嘆了口氣,“看上去是出生不超過三個月的幼嬰,頭頂的滷門還遠遠沒有閉合,這墓主人居然用這麼多死嬰陪葬,真是大手筆。”
胖子也嘆了口氣,但是手上的動作沒閒著,那青銅皿也就尿壺大小,被胖子順手就揣兜裡了,張海客見狀也是罵道:“你這人拿東西還真不挑啊,裝過死嬰的青銅器也好意思賣給別人?”
“這算啥?”胖子嘿嘿一笑,“之前胖爺在北京的地下拍賣會見到賣泰國古曼童的容器的,好像是之前一挺火的女明星供著的,那女明星供不起那小鬼被那小鬼害得死無全屍,就這那小鬼的容器依然賣了足足4千萬,因為那些有錢人根本不在乎你這東西是乾淨的還是骯髒的,要麼他喜歡,要麼這東西對他有用,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胖子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畢竟冥器這東西有的是市場,無非是怕進刑場罷了。三叔早些年缺錢的時候也沒少幹缺德事,當時給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當年三叔靠著自己在長沙響噹噹的名頭做起了外國人的生意,把盤口裡堆積多年的一些破銅爛鐵鍍了金,重新雕刻做舊以後當做從清皇宮流傳出來的寶貝連騙帶忽悠賣給了那些外國人,結果剛交交易沒兩天,東窗事發,外國人報了警,然後警察先把那些外國人抓了,因為在去掉那些外層的鍍金層以後,文物專家研究發現這些都是從墓裡得來的冥器,然後就先把那群外國人給關起來了。
至於三叔,三叔簡直精的跟個猴兒一樣,當天拿到錢就已經收拾東西跑路了,雖然說那筆錢後來被追回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對於三叔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記得那時候三叔在香港躲了兩年多才回來,回來以後也是隱姓埋名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我應該是比較快樂的,畢竟沒有三叔天天折騰我學習風水學,不過現在還真的很想他,自打從西王母國消失以後,三叔就連一個簡訊都沒有給我發過,就好像真的人間蒸發了一樣,也不知道這麼些年來他躲到哪裡去了。
胖子曾經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路,讓我再回到西王母國去找一找,他覺得三叔可能是偷偷和陳文錦阿姨待在一起了,不過這種機率很小,畢竟他不像文錦阿姨是因為服用了屍蟞丹才被迫無法離開隕玉影響的範圍,而且文錦阿姨在西王母國的生存方式也是和常人不同的,想必三叔已經是逃到了國外了,國內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在從暗中盯著他,讓他無法現身。
青銅皿就擺在這裡,既然胖子覺得它有價值我也不會跟他搶,別說張海客了,我也覺得膈應,但是胖子窮是真的窮,這幾年真的感覺一切都在走下坡路,好像是從三叔失蹤開始,然後就是悶油瓶的離開,打擊接踵而至,而我只能選擇面對。
這間耳室裡的棺材同樣是漆棺,不過儲存要完好很多,胖子自打剛剛著了道以後就已經變得相當謹慎了,不僅和這些棺槨保持安全距離,和張海客也是。不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