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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快速地擦了擦臉,然後又沒有任何遲疑地將面具戴了回去。臉擦畢,手洗淨,以安將被褥裹到我身上:&ldo;以秋,你先歇著,我去給你端藥來。&rdo;
我點頭。以安出門不多久,我就想起了易軒今日給我的那隻蚱蜢。若是能學會編那種有趣的小玩意兒,待以後回到萬州城裡時,我也不會再閒得發慌了。
掀開被褥,穿上鞋就往堂屋去。我記著幫以安晾藥草時,順手將那蚱蜢擱在了簸箕旁,也不曉得有沒有混到藥材裡。
走到堂門外時,我聽見易軒問:&ldo;代大夫,我冒味地問一句,以秋的嗓子是怎麼壞的?&rdo;
以安道:&ldo;吃錯了藥。&rdo;
易軒道:&ldo;你就是大夫,他如何還能吃錯藥?&rdo;
以安道:&ldo;我雖是大夫,卻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的身邊。&rdo;
屋裡安靜了,屋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一陣涼風吹過,我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易軒又問:&ldo;那臉呢?他的臉又是怎麼回事?&rdo;
以安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約莫是停了幾秒,才應道:&ldo;胎記,以秋右邊臉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他不願示人,所以戴了張面具。&rdo;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以安說謊,我立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屋裡傳來一聲勺子碰到碗口邊緣的聲音,以安道:&ldo;易公子,我先走了,以秋還等著我的藥。&rdo;
我沒再聽到易軒的聲音,以安端著藥出門。轉身見我立在門外,他微微愣了愣,然後拉著我一起回了裡屋:&ldo;外邊冷,怎麼不多披件衣服,小心又著涼。&rdo;
我低聲道:&ldo;以安,你知道的,我臉上的東西不是胎記。&rdo;以安端著湯藥坐到我身旁,目光懇誠道:&ldo;以秋,我不會害你。&rdo;以安臉上掛著一絲急色,他本是個沉著冷靜之人,往往這等焦急只有在我大病不能吃喝時才能在他臉上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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