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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記得上一秒發生了什麼。
唯一閃爍地畫面是那晚他站在路燈下喚她名字,而後將她擁進懷裡, 溫柔又強勢。
此刻他依舊站在她面前, 再次將她從困境中拉扯出來。
沒哭, 鼻頭卻莫名有了酸意。
好像都快忘記哭的感覺了。
宋子譯急忙為白姿撐傘, 出聲責備她:「不是不讓你下車嗎?淋到雨怎麼辦?」
溫柔的不行。
也證明瞭, 白姿的出現不是偶然,他們是一起來的。
溫薴不想再待下去片刻, 她現在只覺得反胃, 而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一人。
抬眸看向遲宴, 聲音很輕:「我想回去了。」
男人原本緊蹙的眉心, 倏然有所鬆動。
遲宴朝她露出溫柔的微笑:「好。」
兩人轉身之際,宋子譯腳步一跨,擋住他們去路。
怕白姿淋雨,乾脆將她拉過來一起護在身邊。
宋子譯還想上前抓住溫薴,她卻不著痕跡朝遲宴身後挪步,半個身子隱在他身後。
她變得有些抗拒接觸, 不論對方是誰。
本以為沒被那晚的事所影響, 卻在宋子譯強制靠近的一瞬間, 不可控的回想起所有細節。
她被攥住手腕暴力甩至牆角, 長滿胼胝的手死死捏住臉頰,她幾乎喘不過氣。
男人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沒辦法輕易忘記。
「宋子譯。」她站在遲宴身後,像是在看汙穢之物:「別再來噁心我。」
帶著白月光來求和,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這是溫薴第一次對他說狠話。
很難聽,但凡他有點自尊,都不會再死纏爛打。
她也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牽扯。
宋子譯終於不再阻攔,身子向後趔趄兩步,若不是白姿及時攙扶,他大概會重重跌落在地。
白姿毫不避諱瞪了溫薴一眼,好像她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
溫薴懶得理她,伸手拽了遲宴的袖口。
遲宴身子明顯一僵,而後領著她離開。
越過宋子譯時,遲宴特意繞到另一邊,用身體間隔出他與溫薴的距離,似是怕他再做出格的事。
事實上,宋子譯也那麼想過,親眼看著溫薴從他身邊離開,竟比想像中更痛。
他以為對她不過是戀人未滿心理,即使在一起,也未曾對她動情。
談不上喜歡,不過是比其他異性更容易接受。
他們大學四年都是朋友,卻也只是朋友。
溫薴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初見時單純被她外表吸引注意,又在無意間幫她解決了麻煩,她便對他有了異樣的情愫。
他不是沒察覺,卻從不說破。
哪個男人又不願意享受被追捧的感覺。
尤其溫薴這種外表內在都很優秀的女孩子,非但是大學裡極具話題性的清冷型女神,就連他們宿舍偶爾聊起女生話題,都不自覺將溫薴代入完美女友角色。
他最享受的便是室友羨慕他的那刻,他們總說:「還得是你啊哥們兒,把我們建築系花吃得死死的,羨慕死我了。」
人人皆有虛榮心,他也不例外。
眼見雨傘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想起的細節也越來越多,直至某些無關緊要的環節突然跳出,他也跟著有了底,想做最後掙扎,便再次喊住她。
「溫薴,我們分不掉的,你欠我的太多了。」
而她永遠也還不起。
溫薴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收緊,卻不曾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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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雨勢減小,如煙的水霧瀰漫小區四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