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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那麼一次,他便清楚絕不能輕易在遲宴的雷區隨意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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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薴步子很快,路上凹凸不平的地方有了積水,她不小心踩到,棉質長裙邊瞬間被濺起的水花浸濕。
會跑出來,不是因為對宋子譯不死心。
恰恰相反,她需要當面跟他說清楚。
分手,就是徹底分手,她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方式來找存在感。
她對待感情的態度向來是認真且毫無保留的,認準一個人便不會輕易放棄。
更不會拿分手開玩笑。
可若是觸及底線,她也不會選擇將就。
不論那晚發生與不發生,她有沒有出意外進警察局,他有沒有待在白姿家裡做些什麼。
他的欺騙是事實,與異性間沒有距離感的交往也是事實。
一場戀愛裡,女生的底線無非就是信任與交際。
他一次便打碎了她的兩個堅持。
快到大門口的時候,雨幕中那道略顯削瘦孱弱的身影令她腳步頓住。
宋子譯果然還在,他甚至沒有找地方躲雨。
溫薴不懂,他在做戲給誰看?
過去哪怕一刻,她也從未在他身上感受過暴烈的愛意,她也從不奢望他會以對等的心意回應他。
這場不公平的戀愛是她心甘情願,哪怕最後的結局可能是他從未愛上她,她也做好了陪他走下去的準備。
人這一輩子,又有多大的機率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她已經很幸運了。
可那只是在白姿回國之前的想法。
溫薴不清楚她回來的原因,或許只是暫時待兩天,亦或是為了看病,畢竟宋子譯說她病了。
她可以忍受一次,不代表可以有第二次。
醫院的事她本來打算忘掉的,換來的卻是對方變本加厲。
畫面被堆砌成牆的一瞬間,宋子譯似乎也沒那麼值得喜歡了。
溫薴上前,從裡面按了開門鍵,門鎖突兀的聲音引來宋子譯註意。
看起來不是第一次有這動作,他的表情從原本的不抱希望頃刻間轉換為餘燼復燃。
彷彿又看到曙光。
他贏了,在賭溫薴心軟這件事上,他贏得徹底。
「阿薴。」
他嗓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倦意。
溫薴上前兩步,將傘舉過他頭頂。
他們之間的身高有差距,溫薴的動作看起來有些費勁。
難得的,宋子譯有了體貼行為,他伸手替她接過雨傘,觸碰傘柄的時候,似是故意把手搭在她握傘的位置。
溫薴驀地抽回手,聲音淡淡:「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有一瞬的失落,掌心還殘留著屬於她的溫度。
宋子譯變得有些貪戀這感覺,明明以前也牽過手的,此刻轉瞬即逝的觸碰卻更加令人難以釋懷。
他語氣又柔了幾分,似是帶著哭腔:「為什麼分手?我們明明已經要領證了。」
差一點,他就可以真正地擁有她了。
不提還好。
溫薴自嘲般笑笑:「或許你那時的推脫是對的,不然現在,我們就是離婚而不是分手了。」
從未想過,她說話也有這麼毒的一天。
他一把抓住溫薴的手腕,眸底漾起幾分戾氣:「溫薴,只要我不同意分手,我們就分不掉!」
溫薴竭力抽回手腕,胳膊隨之扭動兩下,卻無濟於事。
他力氣太大,她能感受到嵌入骨頭裡的疼。
鑽心的疼。
她掙脫不掉一個成年男人的束縛,猶如那晚。
「放開我!」她眼圈瞬間泛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