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斷章(第2/3 頁)
問題的答案。”
鞠子洲點了點頭:“無人能夠知道,其實就已經是對於秦法之中賞賜的吸引力的質疑了吧?”
贏柱低頭思考,喝了一口溫水。
他已經老了,思維不太能跟得上鞠子洲的速度。
好久,他點了點頭:“先生說的正確啊,對於法律規定的賞賜而言,寡人不能立刻自信地開口確認它對於關中子弟的誘惑力,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對於它的誘惑力的否定啊!”
鞠子洲點了點頭:“那麼大王,百五十年過去了,關中良田,還有多少未曾封賞出去呢?”
贏柱倏然一驚,詫異看著鞠子洲,又看了一眼侍奉在旁的嬴政。
好片刻,他才想起,嬴政剛回秦國沒多久,也不是多麼瞭解秦國內政事情。
“唉。”贏柱長長嘆息:“總歸還是有一些的!”
有一些,那就是沒多少了。
鞠子洲點了點頭,記下了這一點,而後繼續問道:“大王可知道,貧困的秦人對於戰爭的渴望嗎?”
“秦人有爵者坐擁良田,無爵者淪為庸耕贅婿者,多不多?”
秦王贏柱略微遲疑,點了點頭:“多。”
鞠子洲笑了笑:“多,而且一年比一年多!”
贏柱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承認了鞠子洲的推測。
土地成為私產之後,就會出現兼併,這是必然。
儘管秦法裡面有針對性的措施,但世界上哪有什麼完美的法律呢?世上有的是聰明人可以鑽一條已經被制定出來許多年的死規定的空子!
“那麼這些人在有戰爭時候能去做什麼?無戰爭時候又會去做什麼?”鞠子洲問道。
“有戰爭時候當然是爭相赴國難,取功勳!”
“無有戰爭則……務農?”贏柱不自信了。
鞠子洲提醒說道:“大王可記得秦國有戰爭時候國內國人一年之內的犯法受刑數目和無戰爭時候國人一年的犯法受刑數目嗎?”
贏柱搖了搖頭,微微俯身:“敢請先生指教。”
鞠子洲鬆了一口氣:“教。”
“請教!”贏柱俯身一拜。
鞠子洲還禮:“秦法對於東六國而言嚴苛,非是對於東六國的農民嚴苛,而是對於東六國的商賈、士子、貴族嚴苛!”
秦王贏柱點了點頭:“然也。”
“對於貧賤之人,他們本就沒有什麼特權,更沒有什麼錢,所以他們什麼也做不了,以故也就談不上被剝奪什麼。”
“法律對於他們,多數時候是一種保護。”
贏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覺得這話十分正確。
所以他點了點頭。
鞠子洲問道:“秦法對於秦國的貧賤之人如同父母愛護子女一般保護,那麼為什麼秦人還要違逆法律呢?”
“當然是因為他們不想要繼續貧困,而想要變得富有,變得高貴,並且以實際行動去踐行了自己欲。”
“也就是,搶。”鞠子洲面無表情:“法律不許別人搶奪秦人的同時,也不許秦人自己去搶別的秦人。”
於是矛盾出現了。
鞠子洲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贏柱,讓他自行發揮想象。
贏柱思考了一會兒,問道:“可是商君言之曰:國中之毒?”
“不錯!正是國中之毒。”鞠子洲點了點頭。
國中之毒,就是在無法觀測到“階級矛盾”的情況下,商鞅對於國內貧富差距過大形成的內部矛盾的稱謂,非常具有道家特色。
“所以應該發動戰爭!”贏柱恍然若悟。
商鞅在,描述“國中之毒”的時候,給出的解決辦法就是發動戰爭。
透過戰爭,減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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