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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一張好臉蛋一手好字,就是當時士族階級評判人的標準。
先是寫楷書,又怕她不懂在下面寫隸書。讓春華有些無語,有些像給小孩標拼音的架勢,哎,她被古代土著鄙視了。
這真的是橫平豎直啊,那麼多年後再次看見親切的字型,實在是激動得如同見到了老鄉。
“你想學的話,要我來教你?”仲達很好心的提議了,年輕人總有些對婚姻生活的美好構想。
換做是其他女子,這會兒都該識相地順竿兒爬了,夫婦在書房中的怡情怡趣也是閨中一樂。
奈何這話聽在春華耳邊聽來,更覺得自己像是被鄙視了。
“這哪用你教了。”扭過頭拒絕了,“我自己學也使得。”
姐姐我寫楷書的時候……哎,你已經過世千年了。
看著丈夫眼中的不以為意,“你可別當我逞強,三日,再過三日你再來看看,鐵定是寫得不差的。”
此類的玩笑本就是無傷大雅,更兼做妻子的那位雖是看著“倔強”,也沒有半點解語花的作用,但同樣的話用笑盈盈的語氣說來,整個人反倒生動起來。
受不了他家好折騰的明月,年輕時候的仲達也實在無奈。
家中父親是個愛折騰的,妻子也是個愛折騰的……雖然也很有趣就是了。
“你說了三日,定是成的。”新婚期,仲達很想拉進兩人關係地恭維了句。
他倒還記得妻子未出閣前還算是本縣的才女,每日練兩頁字的習慣至今沒有斷下。
以她素來行事的妥當,既然她有信心說,那就肯定做得到。
看丈夫一點兒驚訝都沒有,反而是順著她說話,春華卻有點洩氣。
聲音帶著點兒膩人的委屈,“你不看好我呀?”
仲達真心覺得自己冤死了,他就是順著她話說的。
可見和女人打交道真難。
“……”
索性不說了。
哪知道就這麼一會兒,春華乾脆拿了支筆,先試過了幾次後,在紙上端端正正地將《孟子盡心》給寫了出來。
“人之所不學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
不但寫了出來,還寫得很好。
這回是真把她家夫婿給驚訝到了。
“你以前學過?”
真心寫得不錯,字跡很有女子所書雋秀的味道,並非是氣勢磅礴,矯若驚龍的架勢,卻是難得的秀氣。
楷書可以說是她老本行了。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來,穿越前她可是無奈地寫了十年的顏勤禮的字,後來又練了兩年的《雁聖塔序》。
足足吃了十年的蘿蔔乾飯,看到橫細豎粗的字都可以吐出來。
既不能說出穿越前的事,直說沒學過又顯得矯情,乾脆擱置了筆,湊近他面前抬頭看著他的眼。
眼神清澈又帶笑意,“要不,你猜?”
你質疑嗎?
你質疑嗎?
打死你也想不出我是個穿的。
回頭給楊琬回了拜帖,此後便改寫了小楷。
又有些後悔,那會兒學校裡應試教育下,開了多少書法課了。大家一般都是從顏真卿的字寫起。
早知道有今日,或許她該改寫王羲之的字?
不過就是這麼一想,然後馬上就擱開了。
她要仿了王羲之的字,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照抄一遍《蘭亭序》,出彩的不是她,被人明著暗著整死的鐵定是她。
穿越者並不是萬能,甚至在適應性方面比不過土著。
她擅長的並不該是技藝,這只是次的。多少起點種馬文裡僅僅憑著造玻璃就能王霸天下的,其實這些雕蟲小技並不是時代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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